枉。
何等自信狂妄。
又最能安定人心。
伊维希笑了一下:“谢谢您。”
奥狄斯摇了摇头,说:“我先走了。”
伊维希振奋地朝他挥了挥手:“下次见!”
奥狄斯顿了顿,点头:
“……下次见。”
结界消失。
奥狄斯上了马车。
伊维希转身走向莱安的方向,眉眼弯弯,看到莱安时,他眉梢微动,问:“有什么好事?”
伊维希便将事情简略地讲了,不说是和盘托出,对莱安也是没有隐瞒的了。
“没有证据证明塞缪尔没有偷盗星辰剑,是不利;但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塞缪尔偷盗了星辰剑。”莱安步伐平稳,语气亦是和缓稳当,说的话很容易就能让人听进去,“况且,就算出现了对应的证据,如果塞缪尔真的没有做过,对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伊维希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脑袋上挂着问号,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望着莱安,碧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求知信赖的光:“怎么说?”
莱安看了眼她的眼睛,很快就移开视线:“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很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塞缪尔,如果为了定塞缪尔的罪而拿出不存在的证据,背后之人会更容易露出马脚。”
他声线清淡道:“那就是塞缪尔翻盘的机会。”
伊维希目露崇敬地鼓着掌:“莱安真棒!”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夸他了。
伊维希乐于夸奖他人。
“很简单的思路。”
莱安望着前方道路,随口回应了伊维希的夸赞——这已经比他最初直接不说话时好得太多,伊维希觉得,大概莱安不认生了,他们的关系也好起来了。
由于长得高,莱安说话时眼皮略略下阖,有种说不出的宁静闲适气质。
如果说“静”,大法官也给人类似的感觉,但大法官的“静”更多的是带着冷意;而莱安的安静,有种万籁俱寂的无声之感,等发觉时已经不自觉地沉浸进去。
两种的共通点莫过于都给人一种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遥远距离感,但莱安和她更亲近,这点伊维希倒没有体会,只觉得莱安话少,却又总是一阵见血。
两人一同回家。
伊维希到底是太累了,在外还是活力满满的样子,结果不过是坐在桌边喝了杯茶、歇息一会儿,莱安半晌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出来一看,她已经趴在桌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颜恬静美好,嘴角微微翘着,大概在做什么好梦。
莱安站在她身侧看了两秒,确认她是熟睡了,在她身边坐下,几乎同时,伊维希脸上的三花瓣印记发出了微弱的光。
“乖一点。”
莱安轻声道,伸出手,轻轻地碰到了印记,随即眉心微拢,他看着伊维希睡梦中的笑脸,眼底的黑色彷佛一个深渊漩涡,有种噬人的错觉,“……你让别人碰你了么?”
印记持续地闪着红光,仍旧微弱,像是在挣扎着发出控诉,又像是在回应莱安的问题。
莱安黑不见底的视线扫过去,印记立时便安分沉寂,没有半点光芒浮现。
“她对我这么热切,果然是你在起作用吧。”
那么自然的信赖,只要是他问,什么都会告知。
差点就让他恍神了。
莱安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伊维希脸上的温度与肌肤触感。
他看着那朵三瓣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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