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只是和那个小姐玩了个游戏。”警察也被这个说辞弄得嫌弃皱眉,“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骗到。”
照陈庭川的说法,所有的男子都可以用“和小姐玩个脱衣服的游戏”“一种特殊的上下运动”来逃脱罪名了。
他们不信,许意是信的,事已至此陈庭川没必要撒谎。
既然是扫黄,并且当场抓住,那么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都会被当嫖者逮捕起来先审问再说。
和陈庭川一起犯事的小姐时不时翻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屑,“第一次接待到这种客人,弄了半天硬是没硬起来结果还整出那么多逼事来,你真当老娘好欺负的吗,大不了一起蹲局子,蹲过那么多男人,老娘蹲个局子算什么。”
态度泼辣得不行。
自己的私事被当面拿出来辱骂,陈庭川斯文的面孔涨得通红,脸上那几处被女人指甲抓伤的痕迹也是不堪的象征。
其他人则是带着嘲笑的眼神朝他看去,更有好事者好奇地捅了捅他的胳膊:“兄弟儿,你不行吗?”
陈庭川憋着没说话。
“不行早说啊,我那里有药,猛得狠,女人都说受不了。”
“这世道真是稀奇,什么人都有,不行还来找小姐,没准哪天青蛙都能飞上天。”
“警察老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他们继续哄笑,算是找到一点乐趣。
对男人来说,那方面不行确实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痛楚。
那些人本来就不是善类,寻觅到其他人的缺陷后,拼命嘲弄来抬高自己。
陈庭川被刺激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随时都要爆发似的。
旁边的人并没有察觉,反而肆无忌惮地狂笑。
笑不到两声,一个骨头碰撞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知何时站起来的陈庭川拎着那人的衣领直接将其抵在墙上揍,一拳又一拳落下。
这人也是刚才说得最多笑得最狂的一个。
饶是谁也想不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暴怒起来也得连四个警察都没把人拉开。
“陈庭川。”许意低声叫了句,神色恍惚。
她面临这种情况,大脑难免混乱。
陈庭川还是她认识的陈庭川吗。
她想弄明白。
也就在她喊他的时候,陈庭川停手了,而下一秒,立刻被警察箍住,用手铐铐起来。
在警局犯事,罪加一等。
局子里一阵混乱。
直到,外面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顾深远进来后,看了他们一眼,不用多看基本断定基本的状况,不等他开口,有点眼力的警察走过去迎接,“这不是顾总吗?”
顾深远没有笑,点头算是回应,他没有插手的打算,只是过来看看。
和他们这群犯事的人不同,顾深远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只是眉眼染着无异的倦怠,看人时懒散散的。
“能单独和那位聊聊吗?”顾深远问话的时候,看向陈庭川。
“当然可以。”警察不假思索地答应。
要是直接把人带走的话他们较为为难,不过只是聊聊天,那完全没问题。
说是单独聊聊,其实还多出一个许意。
又或者,是许意和陈庭川单独聊聊。
在刚才斗架的过程中,陈庭川的脸上添了新伤,额头泛着青青紫紫,眼神却没之前那样死气沉沉,有激进也有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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