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她记得上大学时,傅明修时常会单独来家里登门拜访,和时母相谈甚欢,时母看他就跟看未来女婿似的。
时家做的石油生意,油田不少,唯有时喻薇刚上大学那年,时父捡漏得了块地,后来成了几家都想要的香饽饽。
两家有次聚会,时父开玩笑的说以后留给时喻薇当嫁妆,没想到竟然被傅明修当了真。
难怪那次校庆,他去学校献花,被问及身份时,说自己是时喻薇的男朋友,即使时喻薇后来澄清,也只被同学们当做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认。
“你男朋友对你,似乎动机不纯啊。”
傅明修离开没多久,时喻薇转身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的宴临,他五官和傅明修只有三分相似,清俊雅致,眼尾有颗极淡的泪痣,恣意招摇。
来傅家前,时喻薇从来没想过娱乐圈中的宴临,就是傅家新回来的外孙,傅明修那位同父同母的哥哥,宴临。
“男朋友?你听谁说的?”
时喻薇呆愣的发现,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被设定好了程序,一板一眼的出演着,整个人好似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出演,一半思维冷静的旁观。
“校庆上当嘉宾,偶然听学弟学妹们说的,他不是给你献花么?”宴临神态闲适的走近,眼皮恹恹搭着,在眼睑落下Yin翳,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是如你所见,爱情上他人品不行。”
“脚踏两条船。”
冷静的时喻薇,看到树下的自己弯唇浅笑着,“抱歉,你误会了,我单身,和傅明修只是朋友。”
在梦中待了这么久,时喻薇已经明白这些都不是梦,而是自己失去的回忆,一年前,她从国外回来,结果被家里司机给堵在机场,直接来了傅家吃饭,结果在后院听到了傅明修和何夏的通话。
时喻薇全神贯注的围观,试图找寻更多的记忆,可是未能如愿,清晰的场景逐渐模糊,而后破碎,紧接着,她在白炽的光亮下,有些费劲儿的挣开眼皮。
右手似乎被谁握着,时喻薇垂眸,就看到留着黑色短发的头顶趴在床沿,冷白修长的手将自己的手全都包裹在掌心里,暖暖的,让人安心。
时喻薇知道,趴着的人是宴临,和车祸醒来的场景有些相似。
那时候自己刚刚清醒,思维不够清晰,居然傻乎乎的说什么当了老婆粉,于是在梦里听到了宴临自称自己的老公。
眸色明灭的盯了会儿被握住的右手,时喻薇有些难受,挣扎着收手,然而她刚有动作,宴临就醒了。
因为趴着睡,宴临的脸颊上压出了淡淡的红印,没有来得及梳理的头发,看着怪呆萌的。
宴临等时喻薇两瓶点滴都打完了,又熬夜处理了第二天的文件公务,直到凌晨四五点才困倦的趴下休息,本就睡的不安稳,几乎刚感受到动静,立刻苏醒了过来。
见时喻薇真的醒了,宴临眼底的担忧被隐去,溢出惊喜,明亮灼人,“老婆,你醒了?”
宴临说完,就伸手打开了放在床头柜上保温盒,里面有陈妈早上送来的白粥,他试了下温度,唇角缀出笑,“正温着,咱们先喝粥,半个小时后吃药。”
可宴临勺子刚伸到一半,便被时喻薇给接了过去,时喻薇唇角微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妥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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