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现在，这只也的确小了点。

    “抱歉。”穆越溪说。

    林殁摇头，“没关系，死了快两年了，差不多要忘记了。”

    快两年？！那岂不是她们分手没多久就死了？

    林殁说过，她所有的幸福都是从十八岁以后开始的，幸福的归属是她。

    十八岁以前......有那只狗在，她才能撑到高中毕业......

    它那么重要，怎么就死了？还是在她们分手之后。

    林殁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几乎同时离开了她。

    “喂。”穆越溪屏住呼吸，用指尖弹了下林殁额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轻快，“我们现在不都在你身边，哭丧个脸干嘛？”

    林殁低声抱怨，“你是你老公的，不是我的。”

    “哈？”穆越溪深感挫败，“不都说了我没结婚，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听见了。”林殁委屈，“你都没用那种语气叫过我。”

    “在哪儿？”

    “11楼走廊，你还抱了他的胳膊。”

    穆越溪咽了口唾沫，“林殁，你其实可以适当关注一下公司以及合作方成员的基本资料。”

    “为什么？”林殁眉头紧蹙，“我回来只是为了你，为什么要关注别人？”

    穆越溪无可奈何地叹气，“算了算了，你跟我来。”

    “去哪儿？”

    “去见我老宫。”

    “不去。”

    “你敢！”

    “......”

    几分钟后，她们在硬件设计部找到了宫聿怀。

    看到两人一狗，里面的三个人神色各异。

    杜云青后天开始恐狗，第一时间把自己丢进了无人问津的墙角。

    岑星天生喜欢看戏，当即放弃代码，用灼热的眼神对她们行注目礼。

    宫聿怀的反应最正常，也最敏锐，他一看清脸色不善的楚穆越溪后面还跟着林殁就知道接下来有人要遭殃，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遭殃的是他这个外人，还是被人生生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围观的那种。

    穆越溪朝宫聿怀伸手，“身份证。”

    宫聿怀疑惑，“我的？”

    “难不成我的？”穆越溪看智障一样看着宫聿怀，“我的身份证只能我自己保管，或者......”

    穆越溪反手向后，指着林殁说：“她保管，你是长在哪里的葱？”

    宫聿怀一向淡定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赶紧的！”穆越溪催促。

    宫聿怀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出了身份证。

    穆越溪一拿到立刻转身，弯下腰放在林殁面前，指着‘宫聿怀’三个字说：“念一遍。”

    林殁凑近，“宫，聿，怀。”

    “发音很标准。”穆越溪侧过一点身体，让林殁能和宫聿怀对视，然后指着宫聿怀问，“他是不是你早上看见的人？”

    “我只听见了声音。”

    穆越溪扭头，“吭一声。”

    宫聿怀的表情开始扭曲，“嗯。”

    穆越溪不爽，“说句人话。”

    宫聿怀放在椅子扶手的手慢慢收紧，“穆越溪，你想干什么？”

    “对！就是这个声音！”林殁激动地喊。

    穆越溪回头，一脸郑重，“他叫宫聿怀，技术出身，按照我们这个行业的规矩，应该怎么叫他？”

    “宫工。”

    “对了，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你觉得我们这么称呼一个单身未婚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的老男人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