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哥哥消除误解,只是说话不好听,好似对他有气。不知你们过去什么关系,可……他把你带回来,就说明他也留了转圜,何必故意激怒他……”
一番话出口,高景对眼前少年刮目相看:“少年郎,你看人很准啊。”
李却霜道:“你对义父是很有礼貌的,惟独对贺兰哥哥不一样,若非故意,实在不知为了什么——”
“你大了就懂了。”高景笑笑,“说起,还未来得及给你道歉,那天的事是我们惊弓之鸟了,林商得罪了你,我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如何?”
李却霜后退半步:“这……”
高景见他神情,做了个手势,林商不由分说爽快地半跪在地:“李公子,当日之事尽数在我,若还有气,林某任你打骂绝不还手!”
李却霜哪见过这种认错的阵仗,他自小听的男儿膝下有黄金,眼前的人笔直跪着,连忙要把人拖起来。可林商分毫不动,李却霜生怕李辞渊突然回来看见这一幕,情急之下道:“你别跪了,别让义父看见,否则他真会砍你!”
“无妨,死不了。”
此言方出,李却霜动作一顿,没办法般疾走几步往卧房的方向去:“我不……我不生气了,原谅你,赶紧起来!我……我去睡了!”
他拐过回廊,林商这才慢吞吞地爬起,对上高景揶揄眼神,垂眸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属下与那孩子——”高景示意他继续说,林商却语塞,良久憋出一句:“与他……年岁差太多了,您别多猜。”
高景大笑:“刚才我还没往那处想,你这么一说,莫非真有几分意思?”
林商窘迫在当场,小声道了句“您别瞎想”,言罢又变作了一只锯了嘴的葫芦。他望向窗外,似乎又有了风雪之声,有些忧虑一会儿怎么回住处。
飞霜停在贺兰明月肩上,双翅带着晶莹雪花,偏头看那两人争执不下。
李辞渊拍了把对方的胳膊:“你现在如何打算?”
“太荒谬……”贺兰明月苦笑道,“我真是从来没想过,会有两个卦算结果,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不就成了哑巴亏吗?”
“你若要为大帅讨一个公道,四叔倾力支持。”
贺兰明月看向他:“四叔,之前你还说,为了霜儿你不会再去冒险了。我们要跟高景起事,有很大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万一……我孑然一身如何都好,你身后,有段六哥有霜儿,你交给我就行。”
李辞渊断然拒绝:“不行!此事你要做,我必须跟着,没得商量!”
贺兰明月道:“那你想过霜儿吗?”
“和他没关系,我为了大帅这些年什么苦都吃过,也没有得到能替他讨回公道的时机。如今小皇帝把利弊分析都做完,再多凶险,我也必须一试!”李辞渊严肃道,“明月,你不是我,不明白这种执着。”
片刻后,贺兰明月道:“我不信任高景。”
李辞渊道:“那又如何呢?”
贺兰明月沉默了。
这话说得真对,他不再去在意父仇,只要不节外生枝,自然能够平稳无忧地过一生。若他非要探寻一个结果,目前摆在眼前的路就这一条。
飞霜从他肩膀跳到李辞渊手臂上,贺兰明月被它翅膀动静蓦然惊醒。他紧绷着的那股神经松了,整个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是……四叔,你说得没错,那又如何呢?只有他复位了,才能为父亲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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