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离开。
等她离开后,我问李凤百:“你为何支开她,还点晕了蓝言晨,可是怕他泄露什么东西,事情怕不会像您说得这般轻松吧。”
李凤百听完我的话,静静地审视我一番,而后摇头叹道:“师兄教的徒弟,果然不一般。你瞧楼浣姝,这才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心态,就是楼衡东那样的人都放松下来,你怎么就还这般警惕呢?”
我说:“他们不熟悉前辈,并且太过信任依赖您。而我与您接触一二,自然对您有所了解,若是事情真得这般轻松,您便不会这般愁眉苦脸了。可是我不懂,这凶阵是我效仿上古凶阵而设,本该无解才对,您在担忧什么?”
李凤百默了片刻,伸手示意我移步。我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开口道:“魔道人都是蠢货不假,可我儿子不是。”
我眼神一飘,暗道,她这是知晓重九是李重阳了。
她顿了一顿,“阵法如同被锁住的锁子,要想解开,除了找到锁子的钥匙,也就是阵法的阵眼之外,你可知,还有何解法。”
我想起了师父给我讲授关于阵法术数课的那个秋日清晨。
我那时候还小,师父从不逼迫我修炼,只是在一些小事上对我格外严格,比如,何时起床,何时入睡,何时吃饭,何时上课,都要准时。其余时候,我便是玩也好,修炼也罢,师父都视而不见,只我开心就好。
只是前晚,我与花稻他们喝酒喝晚了,怕被师父发现责罚,便睡在他那里。夜晚着了凉,有些咳嗽,并无大碍,第二日师兄唤我起床,我便托病自己着凉,要休息。
师兄惯着我,觉得我不去便不去,就去禀报师父,师父那早上二话没说。
只是下午我去上课时候,师父喊我出屋,叫我伸出手,抱住那株细树,然后,他将我手合在一起,伸手折了几根树枝,随意搭在我手腕处,然后布了个阵发,叫我破解,他自己便回屋檐下小憩去了。
我急得大喊,问他为何锁住我,他回眸,一双比秋日露水还要凉的眸子质问我,“你说呢?”
我眼神飘忽,想起今早的事情,不敢再强词夺理。双腿圈住细树,脖颈也靠着树干,仔细算着八卦术数,想着怎么拆开它。
可是,算来算去总也不对,直到日头偏西,晒蔫的树叶又重新硬挺起来,我都没得出结果。
我自诩术数一流,可就是解不开这破阵,一时使了耐心,耍起性子,气得我直踹那破树。
树叶摇得沙沙作响,吵醒在一边书上名义上监视我,实则偷懒睡觉的蓝胖子。
它见我吵醒了他,不耐烦地睁开那那双由于肥胖而被压扁的圆眼,万分轻蔑地瞄了我一眼,而后抖了抖身子,舒展起脊背。
又被他轻视了,我自然很不开心,它不过一略通人性的畜生,怎么这般小瞧我。
我不开心了,自然也不能叫得罪我的小东西得意。
我伸出腿,用力往它那颗树上一踹,树干摇晃,蓝胖子一个不察,脚下踩空,从高处衰落,好巧不巧的,在树缝隙间卡住他的腰身。
它四腿乱扑腾,就是扭不下来,看它落得和我一般田地,我顿时哈哈大笑,一扫半日颓废。
蓝胖子动了许久,累得气喘吁吁。许是放弃了,它认命似得不在挣扎。
我没了乐趣,又低头看我手上的阵法,愤愤想着,师父这是故意为难我,肯定有些术数他都没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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