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车走了。
“燕大人,您请讲吧。”
燕衡瞅着她手中的手炉,这手炉做的不算Jing致,甚至,京里的世家小子们,也没有用这样的。可胜在童趣可爱,尤其两只耳朵和猫尾巴,做的尤其好。
“牛侍郎家的女儿,牛濛语出事了。”他心中越发不痛快。见到孟濯缨就觉得堵心,甚至想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格外的闹心。
眼下见到了这人,对着别人的盈盈浅笑闹心,对着自己的冷若冰霜闹心,衣襟上被谢无咎揉出来的褶子闹心,抱着的手炉,叫人看了就生厌。
燕衡懒得再说,拂袖就走。
孟濯缨心里一急,想拦住他,偏偏燕衡火气上头,走的飞快。
孟濯缨腿短,小跑也追不上他,急匆匆的一把拽住了燕衡的披风。燕衡正在施展“飞毛腿”绝技,两下这么各自一用力,刺啦一声,披帛被她拽掉了。
燕衡捂着脖子——刚才被系带勒的,差点没背过去好么?他转过脸,眼里藏着深深的厌恶,沉沉的恨意。
孟濯缨手一松,披帛也吓掉了:“……不是,你,你跑的太快了。”
扔在地上似乎也不太对,孟濯缨又急忙捡起来,试探着递给他:“给你。”
燕衡不接。
孟濯缨…… ……
燕衡的眼神,太叫人发憷了。
她又奇怪当年的婚约,又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下意识道:“你不要了吗?这么好的料子……”
燕衡刚要回话,突然之间,明白了。
孟濯缨在示弱。
她示弱当然不是因为真的怕了他,她身边那个不会说话的大叔,可以单手打他十个。
她示弱,是想从他这里更快更简便的知道,关于牛濛语的消息。一旦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会毫不犹豫的再用榛子壳花生壳核桃壳砸他满头包。
毕竟,他不喜孟濯缨,孟濯缨也十分的讨厌他。
燕衡明悟这点,冷笑一声:“你和谢无咎,就这么要好吗?”
孟濯缨把披帛塞进他手里:“我幼时和燕兄,难道不好?燕兄还是我做七律的启蒙之师呢。燕兄,我虽与牛家小姐并无故交,但她是舍妹年幼时最要好的密友。究竟出了何事,还请燕兄相告。”
呵!真的是在示弱,从他这里套消息呢!
这个一脸假笑的小模样!她叫了他这几声“燕兄”,回去该得漱口了吧?
燕衡冷笑一声,一股比方才被谢无咎奚落时,更猛烈更汹涌的气堵在心口,说不出话来。
孟濯缨观他神色,越发焦急。牛家在京中是独家,没有家族庇护。牛侍郎又是个粗人,牛濛语若是在长孙家后院受了什么磋磨,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别说能不能妥善处置,恐怕连看都看不出来。
“燕兄若是如实相告,他日我和牛叔父,都会多有感激。”
燕衡依旧不语。
这就是她。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而一旦不再在意,她就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比如……他。
“燕兄,上次,是小弟喝了几口酒,行为放悖,砸疼您了?砸疼您哪儿了?小弟给您赔罪,要不,我去拿点核桃,让您再砸回来?”
示弱、示好,再赔罪,还真是一气呵成。
燕衡再听不下去,抓过披帛,转身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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