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啊?”徐凯蒂差点抓狂,“你知道那是多少钱——”
“……那我还有救吗。”
“没救了,等死吧!”徐凯蒂顿了顿,“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啊?”
怎么可能会有人想死啊!
他是社恐,又不是抑郁症。
徐凯蒂大概发泄了三分钟,才终于从自己可能又要损失一大笔钱的打击中回过神。
怎么说呢,做科研的总是容易遇见这种事,一个小失误,可能大笔的研究经费就跟镜花水月一样,“哗”地不见了,因此这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可以。
她冷静下来,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季眠说。
“混合使用两种抑制剂最大的可能性是生理周期紊乱,从而导致原本有用的抑制剂失效,你自求多福吧。”徐凯蒂没好气地说,“有空来实验中心做个全身体检,来之前说一声,我找个研究生过去接你。”
“……随时都可以吗?”季眠想了想说,“要不我还是自己过去吧。”
“呵呵,在这种事情上替我省钱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不是,”季眠说,“我只是怕你找个我不认识的研究生过来我会打他。”
徐凯蒂:“……”
徐凯蒂:“你等死吧!”
……
季眠中断了通讯。
生理周期紊乱……也就是说,他得做好陷入结合热的心理准备。
想起之前廉贞说过的,“标记必须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进行”,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提前物色一个备用的“标记用Alpha”。
以及带上抑制剂。
苏星沂的治疗他帮不上一点忙,脑子有些乱,季眠本想回来后上会儿游戏冷静一下,但荆曼熙的出现又让他打消了念头。
他觉得自己要找点事做,便找出徐凯蒂给他的应急抑制剂看了一眼。
周期性使用的抑制剂和应激抑制剂分别装在不同的密封小瓶内,季眠在小药瓶和注射器上比划了一下,慢吞吞地画了张图纸。
脑子一停下来,就在担心苏星沂的伤势,所以季眠决定,给抑制剂做个方便随身携带的“小包”。
就像他平时在游戏里搓东西那样。
-
对于一个被炸到几乎散架的人来说,一次伤口的裂开或许意味着之前的治疗全部前功尽弃,甚至还有可能产生新的问题。
苏星沂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了……不过好在他一向很任性,因此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太妥当。
再睁开眼时,床头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不是季眠,而是丁渐霜——他的母亲。
但令苏星沂没想到的是,当时丁渐霜正拿着小刀在一颗完整的梨上比划思索着什么,跟季眠削水果前的准备动作似的。
类似的动作不一样的人让苏星沂有些晃神,他不由得蹙眉:“您在干什么?”
许久未说话的嗓音略显喑哑,他说完便轻咳了一声。
丁渐霜抬头,眉梢轻挑:“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苏星沂感觉了一下,并没有隐瞒:“全身都疼。”
“原来你还知道疼啊,我当你多喜欢逞英雄呢。”丁渐霜冷哼一声,低头继续摆弄那颗梨。
知道母亲会担心自己,苏星沂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一时失语,视线落到那颗水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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