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确实,既然曹妈妈都打探过来了,恐怕三夫人也发觉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屋里一片愁云惨淡,几个丫头心有戚戚,孟玉拆见识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难过。
正要激励几句,忽听有什么东西打在窗格上,发出一阵闷闷的声音,主仆几人吓了一跳。孟玉拆的院子也不算接近后街,何况后巷上还有来投奔沈家的族人,住了好几户,这里该是最安全的。
谷雨胆子大,先拿了鸡毛掸子走过去,正打算开窗,外头又是一声响。孟玉拆福至心灵,想到什么,微微笑道:“好了,你们先下去,我来看。”
孟妈妈不赞同的挡在她身前,孟玉拆拍拍她的手,“不是歹人,也进不来,安心罢。”
她果然就走过去开了窗子,只见在浓重的夜色中,少年清隽的脸一半隐在Yin影里,浓眉下的眼睛漆黑湛亮,身姿峻拔,箭袖轻袍,端的风月无边。
赵楚铮一手撑着窗沿跳上去坐着,两手一抄,不满道:“怎么这么慢?做贼呢。”
外头的冷风在开窗的一刹那灌进来,激的她身上一寒,赵楚铮将她拉过去,挡住风口。孟玉拆身上暖了一点,无奈道:“到底谁做贼呢,你又来干什么?”
她是顶不欢迎他总神出鬼没的来她院子,原还沉浸在见到她的喜悦里,一听这话,他脸上的笑容就隐了,“是呢,我不能来,你就能在院子里玉饵钓王八,是也不是?”
他目光Yin郁,只要她说一个是,他就去将那什么冯什么儒的弄死,看他敢不敢。孟玉拆噗呲一声笑出来,瞅着他道:“你埋汰谁呢,什么王八,我就是玉饵钓金鳌,也找个名副其实的金gui婿。”
赵楚铮闲闲道:“那你找到了嘛?”就看不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嘛?
提起婚事,她却郁郁了,前世那样的经历,想起成人婚嫁便没什么想头。她微微低着头,背着烛光,跳动的火影从脸上闪过,那一闪而过的孤寂被他捕捉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粗粝的指腹已经触到她脸上柔嫩的肌肤,她要躲被他一把按住肩膀,“别动。”
嗓子低郁藏着一丝冷冷的狠厉,“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不知怎么地,那话里暖暖的回护刺的人心酸,她摇头,小声道:“没有。”
赵楚铮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感觉心头有好些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握拳道:“总之,你什么都不要想,等着我就是了……我总会保护你的。”
他的脸在烛火和夜色下,显得俊美无俦,十五岁的年纪尚还青涩,轮廓稍稍圆润,分明的棱角并未定形。
多少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家族的庇护下醉生梦死,得过且过,每日里读书科举,所愁的不过是如何玩乐消遣,寻一桩稀奇的乐子。他怎么就强大的像一座山了,跟她说要保护她。
“为什么?”她的心窝被触动到柔软的一角,连带着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可怜可爱。
他不明所以,趁着她发愣的功夫,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里的手比他的小一号,绵软滑腻,温暖仿佛没有骨头。
“什么为什么?”他问的理所当然,不明白她纠结什么。
“就是……为什么是我?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咱们亲近的很没有道理。”就是沈清兰,她都知道付出了不少,为了拉拢他。
他立马恶狠狠的,“为什么不能是你?我就说是你,那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是不是沈清兰跟你说什么了?笨丫头,她的话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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