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最近整天往烧烤摊来,是为了监视我不发展新对象。”
邢烨然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是的。”
薛咏有种呕血的冲动,眼角抽搐地说:“你脑子有病啊?我上回说我找新对象那不是和你吵架吗?谁让你嘴那么臭。”
邢烨然半信半疑:“你真的没在找第二春?”
薛咏给他表演翻白眼:“有我会大大方方地亮出来,又不用藏着掖着,我一单身男人这有什么的?我明白跟你说了,我是不会为你哥守寡的。”
“我是很喜欢你哥。我会一辈子记着他的好,可我是为我自己活着。”
邢文彬故去才半年多,薛咏心里仍旧惦记着这个相好,暂时没兴趣找新相好。早先薛咏尽管早早地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但是一直没有谈恋爱,一是不感兴趣,二是他当年欠着债,花了好几年还债,所以就算有女孩子对他示好,他也一个就没接应。应下来干什么?让女孩子陪他吃苦吗?再之后十九岁那年遇见了邢文彬,直到现在——
薛咏对自己的性向有些茫然,他说不准自己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以后要找个怎样的人呢?薛咏一点想法都没有。
顺其自然,一切看缘分吧。
不管是男是女,他就想找一个平凡安稳的人,像邢文彬那样温柔包容,给他安全感,能相互依偎、细水长流过一辈子的亲人。
邢烨然说:“我姑且相信你吧。”
薛咏抬手敲他一记头栗:“我要不要找对象轮得到你管?你有这个空闲管我第二春,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重阳那天我真会把你期中考试卷复印了烧给你哥的。”
邢烨然哼唧说:“你等着吧。”
自那天之后,邢烨然平时便不去摊子上了,但是周末仍会去帮忙。
还是三五不时地跟薛咏拌嘴吵架。
薛咏骂他是疯狗成Jing,天天发狂犬病。
邢烨然自那天和菲菲吵了一架之后,反而与这个女人走得近了许多。
为了仔细打听大哥和薛咏到底是怎么好上的。
白天薛咏在家补觉,邢烨然就往街尾的拳击馆去。
菲菲现在在拳击馆烧饭,照顾一群来学拳小朋友的饮食,她年轻漂亮,现在生活得十分如意。邢烨然找了她几次,一来二去,两个人如交上朋友一样。
菲菲发现邢烨然其实也没有特别没教养,只要薛咏不在,他就不炸毛,把“谢谢”挂在嘴边。
不嘴臭的时候,邢烨然倒是一个清朗礼貌的小帅哥。
拳击馆的学生有作业做不来的,他还会耐心的辅导,从不骂人。
菲菲面对这么有礼貌的邢烨然非常不适应。
菲菲嘲讽他说:“你小子小小年纪就会装双面人了啊?我还以为你跟谁面前都像吃炸-药一样呢。怎么不嘴臭了啊?”
邢烨然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嘟囔说:“……我只在薛咏面前那样的。”
菲菲和他相处久了,觉得他本质也不是个特别坏的男孩子,只是对同性恋的偏见太深,又正处于中二期,倔的要死,所以无法与薛咏低头。她喜欢薛咏,看薛咏成日被邢烨然气,也希望薛咏能过得顺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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