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定。
薛咏以为自己是喝断片。
但他其实是记得一些事的,但他以为那是自己的一个梦。
梦里邢文彬来接他回家,和他说了好多话,他哭个不停。邢文彬还是很温柔,甚至安慰他说不是被他害死的。
他很想念邢文彬,求邢文彬留下来陪陪他,但邢文彬还是走了。
一隐隐想到自己的失态和幼稚,薛咏就觉得略丢人。
妈个叽,不忍直视。
肯定是在做梦。
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梦见邢文彬了。
邢文彬刚死那会儿倒是时常梦见,偶尔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跟邢文彬说自己不会活在过去也是认真的,他足足颓丧了一星期,在家邋里邋遢,酗酒,睡醒了就哭,当时整个人都臭了,胡子拉渣。得亏他朋友多,每天轮流过来看他,或者给他打电话,确认他还活着。
这里还得感谢邢文彬的爸妈,这时候冒出来,要和他抢房子,把他赶出去。薛咏才有了一股劲儿,一下子清醒了,逼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他洗澡、刮胡子、剪头发,跑去和邢家父母硬刚,最后把房子抢下来。
日子久了。
那种强烈的悲恸也渐渐淡了,只是回忆起时仍有一丝丝揪心。
邢烨然站他面前。
薛咏抬头看他一眼,愣了愣,开玩笑说:“你现在不说话不摆臭脸的时候,跟你哥还挺像的。”
邢烨然刹那间变臭脸了:“我觉得不像。”
薛咏还附和:“对,是不像。”
邢烨然脸色稍缓,还没缓完,就听薛咏接着理所应当地说:“你哥比你帅。”
邢烨然脸色臭到了极点。他太嫉妒了。
邢烨然说:“我不这么觉得,你是以什么评判标准这样说的?”
薛咏明摆着偏心眼地说:“因为我更喜欢你哥吧。”
熟悉的无所置之的烦躁感又自心口升起。
邢烨然突然非常非常非常不想和薛咏讨论大哥,光是提起,就叫他觉得心塞。干脆不谈好了。
邢烨然岔开话题,问:“你这次考试合格了,我听你说你还想继续考大学,你要是考上了去读书的话,你的烧烤摊子怎么办?房贷怎么还。”
薛咏一点都没问住,他早有成算,说:“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邢烨然问:“怎么解决?”
薛咏挥挥手:“过两天就知道了。”
薛咏起身,走了两步,他举起手,往后仰了仰,伸懒腰,整个人微微颤了颤。
邢烨然从背后看过去,腰tun的线条辣得让人脸红。
薛咏的裤子皮带都还系好,拉链也开着,因为他屁股够翘,所以裤子才能险而又险地挂住没掉下来。
邢烨然兀自心乱,薛咏全无所察,回屋继续睡了。
邢烨然赶紧把他偷穿的大哥衣服给洗了,没敢晒,偷偷烘干,趁薛咏不在的时候,把衣服放了回去。
隔天,薛咏给邢烨然打包行李。
送邢烨然去机场,把人送到省队的老师手里。邢烨然出发去首都参加国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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