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角弯起妩媚的弧度,缓缓靠过去,伸出手臂搭上他的肩,指尖似有若无地碰了下他的耳朵,呵气如兰地娇柔唤了声,“大人在想什么如此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奴家也听听?”
晏清才回过神来,没言语,坐直身子侧过脸淡淡瞥了她一眼。
美人见惯了风月场,最是识趣,那眼神儿一看便知是名花有主心无旁骛的,唉,轻叹一声可惜,并不多做纠缠,起身扭着腰走开了。
酒过三巡,晏清心里还挂念着人,遂寻了个由头向程嘉许告辞,坐上马车往宫中去了。
冬日的天暗沉的早,他踩着厚厚地积雪踏进栖梧宫时,正殿的灯火还亮着。
晏清提步进去,绕过珠帘便见她端然坐在镜子前的一个背影,娉婷婀娜,每一分都是他长久以来日思夜想的模样。
她也看见他了,挥手遣退了伺候卸钗环的婢女,待听得外间门阖上的声响,才从镜子里定定望向他,却蹙着眉,半晌都不说话。
晏清瞧着她的模样忽地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脚下没有再往前迈动步子,只停在原地踌躇唤她一声,“皎皎......你怎么了?”
漫长的时间从来未曾冲淡他的爱,反倒将他的思念在心底里酿成了甘醇的烈酒,稍品一口都能醉人。
但也愈发教他害怕,怕分别的时间太长,她会就此抽身而去不再需要他,怕她会“厌弃”了他。
没有得到过的时候怎么都好,得到过之后再失去,那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心里一面鼓突突突敲的震天响,过了半会儿,直到他手心都攥出了冷汗,才听她语调清冷地抱怨了句:“为何回来这么许久,你却到今日才来见我?”
晏清闻言,紧绷的身体才都松懈下来,提步朝她走过去,温言解释,“先前一直在忙着收拾外头的残局未能得空,你不知道,离开的这一年多,见不到你的每一刻都教我万分煎熬。”
“我这几日比你还煎熬千万倍!”
她从镜子里瞥他一眼,一句话赌气的厉害,显然是没有消气。
毕竟离开了那么久半点音讯也无,她说到底也是个普通女人,旁的人都会有的那点小别扭她也有,那么久的念想,只换他光靠嘴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她觉得不够受用。
但被她狠狠剜了一眼,被她搁在心上挂念着,晏清却觉得无比受用。
他上前来,拿起桌上的象牙梳轻缓划在她的长发上,只要对着心爱的人,甜言蜜语一样能张口就来。
“从离开那一天起,我闭上眼你就在我梦里,睁开眼你就在我心里,你皱一下眉头,我就乱得厉害,从没有一天不想立刻回到你身边,皎皎......”
他嗓音轻缓柔软,目光就那样脉脉从镜子里望向她,“我知道错了,不该晚了好几日教你受那样的苦,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听得耳根子发软,面上绷不住了,狠狠剜他一眼,说他油嘴滑舌,“我看你是在外头跟着旁人都学坏了。”
说着话,她转过身来凑近他身上轻轻嗅了下,“顾得上喝酒,却没顾得上我,我不高兴。”
他低低地笑,忽地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离开些,望着她的眼睛,问,“那这样能换你的高兴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凑过去在她鼻尖上亲一下,又问一遍,“或者这样呢?”
“还是......”他伸出指尖在她唇上轻抚而过,“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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