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说:“我才十八,您把我八十岁的事儿都想好了。”
梁遇牵着琵琶袖给她布菜,淡声道:“每年有定例,到了过年的时候就不必琢磨该送你什么了。成了,把东西收起来,快吃饭吧。”
月徊将满把琳琅装回锦囊,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投桃报李给他斟了杯酒,往前一送,说:“哥哥,我敬你。”
梁遇道好,举杯同她碰了下,月徊仰脖儿一灌,辣得直喘气。
他看了失笑,“少喝点儿,这是烧刀子,不是梅酿。”
月徊忙吃了两口菜,复留神刺探,“哥哥,您今儿还搀了皇后呢,觉得她怎么样?”
梁遇垂着眼,不以为意,“我觉得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觉得怎么样。”
“我就问您。”月徊道,“说是皇后娘娘,这会儿还没大婚,还是闺阁里的姑娘。要是您见了这样的姑娘,您什么想头儿?人家长得又舒称,又知礼知节,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梁遇瞥了她一眼,“你在琢磨什么?”
月徊险些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收住了,摸了摸后脑勺说没有,“我什么也没琢磨,就是远远儿瞧皇后,觉得真好看。”
梁遇哼笑了声,“没想到你眼光这么不济,这就算好看了?”
月徊一听有缓,觉得不好看,至少不会一脑门子扎进去。不过人家终将是皇后,哥哥的野心她瞧得真周,为了以后便利,暂且屈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她压着嗓门说,“要是皇后娘娘对您有了意思,愿意和您走影儿,您怎么办?走吗?”
梁遇蹙眉看了她半晌,忽然明白过来,她这么急吼吼地赶回来,原来是为了断他有可能会发生的一段姻缘。
小孩儿家,心思比他还复杂,不应该。他成心逗她,“皇上归你,皇后归我,那这慕容家的江山可全在我们兄妹手里了,不好么?”
月徊讶然,“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您还真有这份心啊?”她焦急不已,“敢情您不答应王娘娘,是因为太妃手上没权?那个皇后……皇后娘娘还是黄花大闺女,您这么干不地道,知道吗!”
她急赤白脸,梁遇觉得她有点儿傻,司礼监到了今时今日,就算满朝文武恨之欲其死,也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他还不至于为了吞吃慕容家的江山,去勾引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小皇后,毕竟这皇后入了宫,很长一段时间还得靠他庇佑,和皇后走影儿,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是月徊的脑瓜子里就是想不明白,她觉得但凡是女的,都会看上她哥哥,不管她哥哥是不是太监。
和她说话像鬼打墙,这屋子里头也实在是热,他抬手又松了松交领,端起酒盏道:“你别浑Cao心,我不会干那种事儿。”
“为什么?”月徊龇牙问,“因为皇后不够美?”
梁遇没言声,算是默认了。
她坐在圈椅里,又挪了挪身子,“那您觉得什么样的才算美?您才会喜欢呐?”
对面的人抬起了沉沉的眼眸,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
月徊眨了眨眼,顿时挺起了胸,“难道要像我一样?原来我在哥哥心里这么美!”
梁遇终于调开视线,嗤笑了声,“嘴脸!”
唉,就算她自以为是,脸皮厚,只要人在眼前,他就觉得心安。这些年真是一个人孤独怕了,横扫朝堂压制王侯的时候,他觉得他应当没有家小,无牵无挂。如今大权在握了,他又觉得该有家人,该有骨rou至亲。人啊,就是这么得陇望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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