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咏微并未询问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约见李侍尧,为何李侍尧会与他的朋友坐在隔壁,表妹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能做此安排的,大约只有傅恒。
想来傅恒也是了解李侍尧的为人,看不过去才会这般吧?
已然猜出大概,咏微也就没有追根究底,表妹始终为她着想,她心知肚明,无谓再去探究什么。
东珊送表姐回家的这一路,表姐表现得十分平静,默然不语,始终未落泪,还劝她不必担心。
饶是如此,东珊也能猜得到,她的心里必然如刀绞一般,痛楚难捱,毕竟她为李侍尧付出那么多,骤然得知他的真面目,哪能不伤心?
各自归家后,东珊仍旧放心不下表姐,想着她在人前坚强,背过人之后大约还是会泪如雨下吧?
不过哭也不是坏事,人在极度伤痛时确实需要发泄情绪,哭过之后,相信她能好受一些。
爱上一个错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悲伤之事,庆幸的是她终于看清了李侍尧的为人,及时止损,没再继续深陷,若然她坚持下嫁,婚后才知李侍尧的真性情,岂不更可悲?
傅恒功成身退,并未当面拆穿李侍尧,李侍尧尚不晓得此事,还以为咏微依旧痴恋着他。
那晚他宴请承恩公,傅推阻四,不愿帮忙,他唯有期待着咏微可以为了他而跟家人继续抗争,然而她没有再写信给他,心急的李侍尧又着书童去送信,可是这一回,竟连信也送不出去。
书童原路折返,如实回禀,“少爷,霜晴姐姐说,以后不要再去送信了。”
“为何?难道被人发现了?”李侍尧心道这不应该啊!若然送信被察觉,那霜晴今日也不会露面吧?
书童不明所以,“这个她倒没说,她只说……说……”
眼看他面带迟疑,似乎有所顾忌,李侍尧顿生不祥预感,浑没了耐性,“你倒是快说啊!吞吞吐吐急死人!”
迟疑片刻,书童才大着胆子道:“霜晴让我转告您:她家姑娘说此后一刀两断,再也不联络,您也别再去提亲。”
骤闻此言,李侍尧狭目怒睁,难以置信,咏微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她父母逼她与我了断?”
“咱们的信,霜晴没收,但她倒是给了一张字条。”说着书童将字条呈上。
李侍尧迅速接过,打开一看,的确是咏微的字迹,上面的小楷十分娟秀,然而那字却不是黑墨,而是红似血滴的朱砂:
吾为绵雨非东风,难送燕雀上青云。
见此言,李侍尧心下一咯噔,暗叹不妙!看来咏微并非受父母所迫,应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怎会突然写这样的话来讽刺他?
燕雀两个字,在李侍尧看来格外刺眼!他是鸿鹄,哪里是燕雀?难道连咏微也看不起他吗?
这不应该啊!她一直在家养病,并未出家门,能接触的也只有东珊,难不成是东珊在她面前说他坏话,咏微才会对他生出误解?
可东珊先前还支持他们在一起,又怎会突然改主意?联想到上次傅恒的警示,李侍尧恍然大悟,猜测这八成是傅恒从作梗,咏微的态度才会突然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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