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想昨夜的那些羞人的情状,她窘得扶额侧首,尴尬笑应,
“昨晚看话本子熬到半夜,的确是有点儿累。”
“是吗?”蔷儿虽不爱说话,但在自家主子面前偶尔也会玩笑几句,笑看着她,故意拆穿,“原来夫人在看书啊!那怎的颈间还有红痕?”
被蔷儿这么一说,东珊当即下帐照了照镜子,才发现颈间果然有两处红紫的印记,心下大窘的她又羞又急,支支吾吾地借口说是房有蚊子,被蚊虫叮咬才会这般。
明知主子在撒谎,蔷儿故意念叨着,“这就怪了,屋里可是燃着驱蚊虫的香呢!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
“许是那香不管用,明儿个再换一种试试。”东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怨怪傅恒失了分寸。
且说傅恒用罢朝食后去后院池塘那边溜达了一圈,喂了会子鱼食,约摸着东珊可能已经醒来,这才回往南月苑。
一进门便见东珊幽怨地瞪他一眼,傅恒心下一咯噔,想着昨夜两人才亲热过,不至于今日就翻脸不认人吧?
近前后,傅恒在随口闲问,“大热天你怎的还穿立领的衣裳?”
“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干得好事。”说着东珊便将自个儿的衣领往下扯了些。傅恒打眼一瞄,方知是昨晚的杰作。当时他情之所动,只想亲近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哪料竟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记。
尤其是她生得白皙,这样的痕迹也就越发明显,但在他看来竟是十分的养眼,仿佛有种她只归他所有的自豪感,
“盖个章,证明你是我的女人。”
说得轻巧,孰不知这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委屈的东珊美眸微嗔,“你净胡来,也不想想我怎么办。这么明显,我根本不能穿无领的衣裳,立领又热,都是你惹的祸。”
“怎的不能穿?换件凉快的便是,谁敢多嘴,爷帮你教训。”
下人们肯定不会当面说,只会在背后议论,她最怕的便是那些平辈的,“指不定哪位嫂嫂来找我闲聊时瞧见,八成是要取笑我的。”
傅恒见她撅起了小嘴,知她胆小怕被笑,遂挪至她身边的圆凳旁好言哄道:
“好好,是我的错,我太大意,忘了顾忌你的处境,今晚一定留心,不在你颈间留印,合该往下一些,留在峰峦上如何?如此谁也瞧不见,你再也无需忧心。”
他这哪里是安抚,分明是恐吓!心惶惶的东珊连说话都不利索,羞声低嗤,“昨晚才……才那样过,怎的今晚还要?”
“昨儿才吃过饭,怎的今日还得吃?”
“你……我没你脸皮厚,说不过你,不理你了!”东珊娇哼一声,转过身去到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仪容。
傅恒也跟了过来,笑笑抬捋着她鬓边垂下的流苏珠串,适可而止,没再玩笑,与她说起了正事,
“对了,你不是说想见阿桂吗?下午有场唱卖会,我邀了表兄同去,再带上你,到时你便可帮你表姐掌掌眼。”
所谓的唱卖会,东珊只听兄长讲过,但从未真正见识过,听说是唱未竞,益价不犯,这规矩和她们现代的拍卖会有些类似,主持者未数到声,期间皆可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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