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变。”

    他伸手握住乔安藏在被子里的小手，捏了捏，轻声道：“我还是我，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虽然突然之间恢复了神志，但曾经的过往不会忘。

    顾泽欺负傻乎乎的自己，她照顾傻乎乎的自己，都没有忘。

    来之前，顾泽还跪在父母牌位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捂着屁*股想要坐下又不敢坐呢。

    可是面对乔安，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安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不知道如何反应，她点点头，弱弱道：“那……你还有事吗？”

    顾霆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

    但见乔安那双无辜的眼眸，气又泄了，差点忘了，她还没成年，顾霆压下喉间的话语，笑着摇头，给她掩了掩被子：“没事。”

    他换了句话：“你想要柳呈什么下场？”

    乔安眼睛一亮：“什么都可以？”

    “对。”顾霆认真点头。

    那一下，跟原来的顾霆一样，乔安心安定了一些，想起柳呈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咬牙切齿道：“天凉王破吧！”

    顾霆：“嗯？”

    “咳咳……就是破产！”

    “好。”顾霆笑笑，接下了这个要求。

    *

    此后整整两年，乔安都很少见到顾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她期末考试，他会送她，她在家里，偶尔还会要求她去给他送饭，高考的时候，他也特意抽出时间陪着她。

    乔安都以为他是在养成自己时，却发现这人又忙起来了。

    等高考结束，乔安本想选个牛逼的专业，想要搞死柳家，结果被顾霆阻止，思考再三，选择了小语种，进入大学，又是他抽时间送自己，还跟学校打好了招呼，给她在校外找了房子，请了阿姨照顾她。

    完全的二十四孝‘爸爸’。

    但他出现的时间真的很少。

    要不是系统在顾霆恢复正常后就消失了，乔安得看着那流逝的任务积分，心疼死。

    那次出事后，柳呈自己也伤的不轻，据说在医院住了很久，嗓子都坏了，说话一直是破风声，特别难听。

    柳家对顾家也格外仇视，各种程度上的打压，顾二叔被打压得三天两头回来哭诉，如今顾老就他一个儿子了，也没别的压力，他哭得非常大方。

    顾老不得不重新站出来稳住局势，给顾霆成长的机会。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提顾家还没死。

    即使乔安作为局外人，不了解这些事，但零星的一点风波，以及乔易透露出的一些东西，她就知道了，柳家对顾家的打压，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渐渐力不从心，再到后来，主动带着柳呈过来道歉。

    至于柳呈和顾悦的婚约，早就在事发的时候解除了，如今顾悦已经和自己男朋友在准备婚礼了。

    *

    暑假，乔安背着行李回到顾家，第二天面前就被送上一张纸质报纸，财经新闻上的头条：【两年时间，柳家从兴旺走向破产】

    乔安都快忘了这个人时，他破产了？

    她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看见这张报纸，惊呆了，剩下的那点瞌睡瞬间消失无踪，喃喃自语：“这就破产了？”

    没抵过两年？

    反派真牛逼！

    乔易默默退后，乔安幽魂似的跑到餐桌边，面前就被送上一份食物，她以为是徐慧，下意识要喊妈，一抬眼，确实顾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