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事情,并不见得比他少, 却还能考虑的这么周全,让范文敬佩之余, 更觉得这个人难以捉摸了。
——他明明有这么高的才华, 却又甘愿出家;明明已经出家了, 却又甘愿来直隶犯险。
范文有理由怀疑,这位曾经的四皇子,根本就不是自愿出家的。
只是,皇家自来多密事,说不清楚的更是不胜枚举。他一个做臣子的,还是别胡乱探听的好。
“大师放心,下官这就安排下去。”
有了明远大师的提点,他自己的脑子也转过弯来了,“下官这就让人去清点库房,若是有多余的布匹,也可以按人头分发给老人孩子。若是存货不多,那就按户头分发。”
不管怎么说,要过年了,身上总要添件新的。
至于分下去的布匹百姓们怎么处理,那就是百姓自己的事了。
他们这些官员们所要做的,就是稳定人心。
明远大师道:“范施主才是真正管事的,这些事情,自己做主即可。”
看,这就是范文迷惑的源头之一了。
若说他淡薄名利吧,他已经在自己这里争取到了足够的话语权;若说他六根不净吧,人家关键时刻,又不与自己争锋。
范文自认也是有几分识人之明的。
大家都说,当今太子是千百年来,最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位。
可范文自认也能摸清楚几分太子的脾性,觉得太子务实的性子很对自己胃口。
但是对于明远大师,他却始终是雾里看花,影影绰绰的,瞧不真切。
这时候,他只能庆幸:幸好当初陛下没有选这位做继任之君。
若不然,只要想想将来要在这位手底下做几十年的臣子,他就觉得寒毛直竖。
就在大年二十八这一天,安平县府衙派了衙役到处宣传,说是年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会给大家吃饺子。
但因朝廷每日分拨下来的物资都是有限的,吃了这两顿饺子之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大家都要喝糜了。
比饭稀,比粥稠的,叫糜。
最近大街上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了,府衙虽然还是会分些伙计给大家干,但一般都不是重活。
老百姓农闲的时候,很少吃干饭的。
所以,改饭为糜,也不是太难接受。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两顿好的,在老百姓心里,比什么都强。
但经过这么一倒腾,原本只够半个月的粮食,就可以撑到一个月了。
明远3对明远1说:“以六弟的性子和办事效率,一个月,足够了。”
明远1笑着说:“六弟心怀天下,倒是比父皇还强上几分。”
原本对于打压其他兄弟,推齐晟上位,他心里还有些愧疚。但看多了齐晟的行事,他宁愿担着这些愧疚。
因为,在他们这一辈里,的确是再没有比齐晟更合适的人选了。
整个安平县幸存的人们,都在饺子的香味儿里,过了一个好年。
两顿饺子,年三十那一顿是蛋馅儿的,大年初一那一顿是rou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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