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特别容易让人分神。
她每次提醒自己要带发圈出来,但要么是放在昨天的外套里然后今天换了外套,要么是箍在手上不知怎么就落在了寝室桌上,屁事一堆,她干脆在每件外套里都塞一根发圈,这下总不会忘了吧?
到下旬,她双十二买的外套终于发货到校,第二天就穿着溜达到陆开来面前,照他的性格,夸“好看”两字不能再多,她在他开口前先提出要求:“不能就说好看,最少得两句话,二十个字。”
陆开来问:“奖励?”
周见善想了想:“二十字好评,返现两元?”
他侧过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就是不说话。最后20字好评是拿到手了,他送她那只TF口红被磨掉两层,某陆姓吃口红怪物还对口红的味道做出点评,皱眉不甚满意:“这个巧克力味有点怪,不甜。”
周见善:“……”
他还吃出学问来了?
走到研习室开始复习,周见善下意识先从外套口袋里摸发圈,两只口袋摸了个遍,里面空空荡荡只灌着空气,哪里有什么发圈。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新衣服,什么都还没放呢!
她长叹一口气,没忍住拍了拍脑子,一时间有点烦闷。怎么这点小事还总记不住?难道她是真长了一副鱼脑子吗?
有时候压力大,一点不顺心的小事就容易让人着急上火。周见善刚刚积蓄的开心情绪一下被牛毛针戳破,泻得一干二净,她撑着额,正陷入无限自闭循环。
她甚至都没在意,坐在对面的陆开来是什么时候起身,又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
直到感觉头发被人轻轻收拢住,左拉、右拉,被发圈绑了起来。周见善回神,心情一瞬间像是坐上直升机,一下从地平线飞到天上棉花糖做的云里,她捧着下巴看着他笑,小声说:“你怎么会有扎头发的发圈?”
陆开来看她一眼,她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笃定明明是知道答案,但非要听他亲口说一遍才肯罢休。
他收回目光,低下头无声轻笑,笑里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叹息和几分几不可察的无奈。
他啧一声,伸手弹她额头,明明心里已经心甘情愿认栽,还要做出几分勉强和不爽,同她说:“因为某人是个笨蛋,自己不记得,还要生自己气。本来就不大聪明,再气坏脑子怎么办?只能我准备了。”
周见善一手捂着额头泫然欲泣,另一只手抽出纸巾擦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没在一起的时候说我是聪明蛋,在一起就说我是笨蛋,陆开来,你好狠!”
她在这正演得上头,听到对面打了个喷嚏,一下戏瘾全无,先把纸巾推过去,又去开水间给他接热水:“还说我是笨蛋,你才是,耍帅也不知道多穿两件。”
某陆姓人士是资深夹克爱好者,尤其爱飞行员夹克,通常里面只穿一件单薄的打底毛衣,他不感冒谁感冒?
她又问:“你知道笨蛋的妈妈为什么要和蛋一起哭吗?”
他不解:“为什么?”
她说:“因为‘笨’死了。”
人家是小学鸡互啄,他们俩是笨蛋互怼。
考试周在年后,跨年那天本来寝室有活动,因为梁令的乐队突然有安排,肖佳又要陪今年特地飞来A市找她的孟庭,集体活动只能取消。
元旦前后能空出五天时间,王春水决定带着书回家一趟,雨眠二胎生了女儿,满月宴就在元旦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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