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决站在厨房看着凌非从储酒室抱上来一只罐子，其实一段时间他就在酒库看到那个罐子了，但是一直也没问是什么，今天凌非终于把它搬了上来，季决看着他打开罐子：

    “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闻到了清淡的酒香，凌非拿过煮锅将里面饱满洁白的酒糟舀了出来：

    “甜酒啊。”

    “……你还会做这种东西吗？”季决走过去，凌非看了他一眼，有些嘚瑟地扬了扬眉：

    “我还会做汤圆呢。”

    季决看着他将冰冷的甜酒煮开，又舀出一碗给他，季决喝了一口，既甜美又带着酒香的味道令他感觉胃暖了起来，有点走神地想起了曾经他跟小崽子玩游戏时系统给对方分配的信息素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你们家那边冬至一般吃甜酒汤圆？”

    “啊，不过我也打算包饺子，”凌非已经从一边冰柜中拿出了早已冻硬的汤圆内馅和放在储藏柜中的饺子外皮拌馅和汤圆皮，忽而又是抬头期待地看他：

    “决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包？”

    “……好啊，”季决怔了一下，他挑了一下眉去洗了手，“不过我可提前说一句，我从来就没做过这个。”

    “很简单的，决哥肯定一学就会。”凌非摊开饺子皮给他示范了一下怎么放下拌馅再封起来，又示范了一番怎么把汤圆内心包进汤圆皮中并滚圆，季决垂眸看着他动作，感觉好像确实不太难的样子，但上手了就变成另外一回事了，他把饺子皮捏的奇奇怪怪，最后还是身边人看不下去凑过来伸手覆上他的手把皮正确地封好：

    “怎么会捏成这个样子啊……”

    季决有点走神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青年正低着头专注地帮他包饺子，明明凌非在很认真地包饺子，他却注意力全在对方俊秀的脸上，这好像有点不应该，季决刚感到耳尖发热想要将目光重新移到手中的饺子上，小崽子便忽是抬起了头，黑眸与他对视，季决怔了一下，凌非眨了眨眼睛，突然凑上来亲了一口他的唇，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帮他捏饺子：

    “决哥明白了吗？”

    “……”季决感到自己的耳尖真的红了，低头含糊地应了一声，接下来的汤圆也是历尽艰辛，但好在他确实很快就熟练了起来，凌非大概只是做两三餐吃的量，他们也没有制作很久，很快就完成了亲手包制的作品，季决看着凌非哼着歌开始煮饺子和汤圆：

    “过年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包饺子吧，让爸妈他们也尝一尝。”

    季决垂眸看着煮锅中翻腾的食物：

    “我也可以帮你做年夜饭。”

    凌非听此笑了起来：“决哥帮我监督机器人洗菜切菜吗？”

    季决：“……”

    小崽子咳了一声不再开玩笑，耳尖红红地低下头应了一声：

    “好啊……那就辛苦决哥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

    “我觉得辛苦了那就是辛苦了，”凌非关了火，先舀出了一只煮好的饺子给他吃，“所以决哥帮我做年夜饭的话，我会好好慰劳决哥的。”

    “……”季决立刻就听出了他语气下的某一个少儿不宜的意思，面瘫着脸咬住他递过来的饺子，“……别胡说八道。”

    他品尝着自己亲手包出的饺子：

    “很好吃。”

    小崽子咧开嘴笑了起来，开开心心地把饺子汤圆都盛了起来拿到餐桌那里，季决跟着他，瞥了一眼窗外，外面似乎开始下起了轻柔的小雪。

    都冬至了啊。

    季决收回了视线。

    马上就要过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