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景低头要吻着容阮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声音,是御医过来给容阮照看身体。
容阮推了谢景一把:“还不起来!”
谢景有点扫兴,但是没有什么比老婆身体更加要紧,便起了身。可见容阮一脸躲闪,又低头趁其不备,狠狠亲了一口老婆。
容阮回头:“你——”
谢景抬手指着门口:“御医到了,王夫息怒!”
容阮无奈,只能抬手擦了擦脸,跟个小孩似的!
把脉之后,御医收回了手,认真地朝着容阮说道:“王夫的身体还有待恢复。”
“是么?”谢景问道:“可还健康?在生产的时候,是否会有问题。”他这么问着,手也已经握住了容阮的手。生产这是谢景一辈子的心病。
他的一生有太多后悔的事情了,但是最后悔的莫过于华清生产这件事情。只要想到华清最后是如何悲惨离去的,他的心就像是碎了一般痛苦。
太医说得很委婉:“其实就王夫的身体而言,想要完全无恙的生产孩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景的心一抖,忙急着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医想了想,道:“毕竟是双胎,不管怎么说,都是会经历几番波折的……”
太医声音很低,但是在谢景的耳朵里却无异是一团炸雷在耳边响起,他知道太医这么说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他好害怕,是真的好害怕。
容阮方才被谢景弄得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听他们两个讲这些事情,倒是不怎么紧张,不过他眼睛一转,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目光沉甸甸的谢景,那表情凝重得一塌糊涂。
“你把我手给捏疼了……”容阮轻声道。
谢景这才回了神,忙松开了手,雪白手腕上已经是通红一片,他低下了头,心疼地吹了吹:“还疼吗?”
容阮眼神透亮,温柔的看着谢景,摇了摇头道:“不疼了。”说着,他半撑起身子道:“太医,您不必再吞吞吐吐了,还是请直说吧,是否我在生产之时极有可能将会难产?”
他说出难产这两个字,谢景握着他的手便一僵,容阮未曾迟疑反而反手握住谢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太医,他道:“但说无妨。”
太医在这灼灼目光下,叹了一口气道:“十有八九会辛苦异常,难产……”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景打断了:“别提那两个字。”声音硬邦邦的,完全没有方才跟容阮调笑时候的轻松了。
太医扑通一声跪下。
容阮对着太医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回身轻轻抚着谢景的脊背道:“真的别担心,上一辈子会落到那个地步纯粹是我太过伤心了,这辈子是不会如此了。”
在这样柔声的低语下,谢景也冷静下来了,他清楚如沉溺于过去,显然是一件极其不现实的事情,而如今最要紧的还是为了这次生产而做好万全的准备。
谢景平静了心情,对着那太医微微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之后也要好生来为王夫看病,为生产而做好准备。”
太医听了便轻轻退下。
此后,房间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谢景搂着容阮,并未说话。似乎是在静静的想些什么。
容阮察觉到谢景满手都是冷汗,他平静道:“就算是难产,也不算什么,我之前已经难产过一次了……”
他说着话,谢景却全然都没有听进去,“阿景?”容阮叫了一声,却没有应答。
这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阮无奈,只好轻轻用手捂着孕肚,低声唤了一句道:“啊……好疼……”
这句话对于谢景而言比什么都管用。谢景顿时回了神,扶着他的身子问道:“疼?哪里疼了。”
见谢景回了神,容阮也就不再装了,松开捂着肚子的手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谢景没回答,反而惊慌失措,伸手在他肚子上摸着,焦急地问道:“到底是那里疼?”
“好了,不疼,只是看你出神,随口胡说的。”容阮皱着眉头道:“你方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景叹了一口气,把香香软软的老婆抱到怀中,低声道:“你不在的那四年,我常常做同一个梦。”
“梦?”
“嗯!”谢景苦笑了一下,那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的痛苦回忆:“我总是梦见,我要去晨泰山上祭拜先祖的前夜,你来求我留下。”
容阮听了,也是垂下了眼睫。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去祈求谢景再陪陪他,就算是时过境迁这么久,一切误会都已经解开了,如今提到那一件事情,他心头却依然像是有一块石头压了过来,让他喘不过气来。当时的那种悲凉,那种心如死灰,一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
谢景沉溺在曾经的回忆中,压低了声音说道:“在我的每一次梦中,我都留下来了。我就像是现在这样抱着你,陪着你,你没有被狗撞到,不会摔倒在地,也不会那么痛苦……”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