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半,宋天驰坐在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在午休前,他看了眼角落空荡荡的“工位”,眼中划过一丝玩味。
昨天把管榆折腾的多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当然也知道以他的身体状态今天来上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发那条信息只不过是想找理由折磨、惩罚他而已。
然而实际上,管榆的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差一些。他缩在被子里,面色chao红,呼吸烫得像是水烧开似的蒸汽,身体却冷得好似置身冰窖。他不受控地发抖,鸡皮疙瘩一波又一波,Jing神也差到极点,偏偏又无法入眠。
他太疼了。
背后被皮带抽的伤口疼,脚更是肿得动弹不得,哪怕稍微挪一下便是蚀骨钻心的痛,而身后那处更不必说,被宋天驰骇人尺寸的东西cao过之后到现在都没办法合拢,内射的Jingye流了一裤子也没流干净,屁眼shi漉漉的,肠道里残留的异物感让他不得不去想昨晚发生的噩梦。
现在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管榆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却连床都没法下。
又累,又困,又疼,又饿。
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困境的管榆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抹眼泪。他想象着自己被活活饿死或是病死在这冷似铁的布衾中,直到臭了都没人发现,心下又是一阵凄凉。
小娟...快回来吧...我好想你...
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床头摆放的廉价结婚照,上面小娟穿着一身影楼租来的大码婚纱,胸口还别了一朵人造红花,看上去又土又穷,可是她却笑得灿烂又幸福,只可惜这样的笑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
不行,一定要熬到小娟回家。自己欠她这么多,还没来得及好好补偿,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的撒手离去?
管榆吸了吸鼻子,从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求助别人,却看见通知栏里的两条未读消息。
一条是宋天驰让他明天准时上班的。他看了眼消息发送时间和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心登时凉了一大截。
现在打电话给他请假还来得及吗?
管榆点开通讯录,手指悬在“宋天驰”的名字上方,脑子里蓦地响起他昨晚说的话。
“bi真短,都吃不完。不过还好听人说赵强那玩意儿小的可怜,短bi配小鸡巴,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你是不是以前被人搞过啊,屁眼怎么Cao两下就松了?夹紧点。”
... ...
男人的声音宛如一根从黑暗泥沼中拔地而起的荆棘,缠绕束缚在他脆弱的心脏上,用锋利尖锐的刺扎进心房,无法摆脱。管榆从来没发现自己竟会如此害怕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他返回到消息列表的界面,却意外发现第二条未读消息来源于他的前同事——周浩。
管榆心里“咯噔”一声。
他离职已经快要一个月,周浩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给他发消息——除非...除非他昨天晚上在停车场认出了自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容易将情绪放大,尤其是负面的、Yin暗的情感。现在的管榆已经不堪一击,哪怕一句嘲讽都能将他压垮。他忐忑地点开消息,却发现对方并未提及昨日的事:
“管经理,很久不见,不知道你现在可还好?
照片的风波在公司已经过去,没有人会主动提及了,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伤害很大,总会忍不住的担心你。
我在职的一年里,受到你很多照顾,还没来得及好好向你道声谢,你就突然离开了。没有你在的这个月,好像工作也比以前无聊了很多。
公司前两天团建了,我们部跟财务部的玩了罗马炮台(注1)的游戏项目,但是很遗憾,我们队输掉了。当时我就想着,要是你在,我们肯定能搭出最结实的炮台,打得对面落花流水,哈哈。
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吗?我不仅仅想和管经理就这么成为前同事的关系。”
脑海里又浮现出周浩爽朗的笑脸和温柔的声音。当初东窗事发,是他拉掉了电脑的电阀;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只有他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管榆心头一动。
他来A市多年,除了工作以外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更别说有什么知心好友。无法消化排泄的工作压力只能发泄在身为家庭主妇的刘小娟身上,于是造成了这场婚姻悲剧,更是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如今他孤立无援,却难得看到有人主动递来橄榄枝,怎能不感动?
犹豫了片刻后,他回复道:“周浩,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出了一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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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临时请了假,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到管榆住的小区。他按照管榆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房门,并在敞着门的主卧找到了已经神志不清的管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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