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秋雨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拿回自己账本，为了躲电梯摄像头，他下楼梯走回自己办公室。

    律秋雨看见自己办公桌上多出来的一个粉色暖手袋，拿起旁边贴纸。

    “律经理，注意保暖。－－－张琳留。”

    字写得工工整整，简简单单几句话，律秋雨眼眶发热，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将贴纸小心翼翼夹在一边，律秋雨才翻开手中账本，里面记录着三年前的每一笔交易，都是他写的。

    律秋雨启动碎纸机按钮，三下五除二，将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撕下来，轻薄的纸张在铁质锋利的碎纸机面前不堪一击，很快完整的笔记本成了一堆零零散散的碎纸屑。

    碎纸机切碎最后一张纸，齿轮依旧转动，锯齿一张一合咀嚼空气，显得意犹未尽。

    律秋雨头一次发现碎纸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儿，他不想李鸣是否有备份，反正他已经将账本原件毁了，毁的一干二净。

    律秋雨好整以暇，重新坐回办公室，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淡定的继续自己手上的事儿。

    李鸣回到办公室没找到律秋雨，他推开律秋雨办公室门，律秋雨正坐在椅子上玩儿手机，轻快的音乐持续传到李鸣耳朵里。

    律秋雨办公室如他说的一样，空调坏了，空气比外面的要暖和，可是依旧寒冷。

    “你怎么下来了？”李鸣走向前去，正对律秋雨眼睛。

    律秋雨摁灭手机，笑道：“我这里的事儿没处理完，就先下来了。”

    李鸣扫了一眼律秋雨办公桌上没有摆放任何资料，律秋雨直视李鸣的目光，毫不躲闪。

    “你手上的事儿交给下面的人做也可以。”李鸣说道：“反正工资我也是不会少给你的。”

    “那真是谢谢老板了。”

    不用做事儿，白拿钱，律秋雨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他露齿一笑，李鸣点点头，转身走了，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脚步停住，律秋雨心下一紧，笑笑：“李总还有什么事儿吩咐吗？”

    “你订一间光辉酒店的房间。”

    律秋雨有点不明所以，“李总，是你要住吗？”

    “是我们。”李鸣朝律秋雨抬下巴：“我记得你说过你带小鸭子去这酒店开过房么，晚上你不想来个刺激的？”

    律秋雨当下想拒绝，只当是李鸣出差几天，恶趣味犯了，故意膈应他呢，刚张嘴说话，李鸣声音传过来，堵住他要说出的话。

    “现在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叫人来接你。”

    李鸣语气不容拒绝，律秋雨知道自己现在是说什么也没用，话吞进肚子里，吐出来只有一个字。

    “好。”

    早晚都是被上，换个地方也没差。只是酒店房间的摆设少，他要提前一步去安放自己要准备的东西。

    律秋雨很少有固定床伴，多数是一夜情，钱货两清不欠感情债，活的轻松潇洒。

    他发情的厉害时候，信息素抑制剂到晚上都会不怎么顶用，辉光酒店几乎成了他下班必去的场所。

    律秋雨先在前台拿了预订房卡，律秋雨手指摸到房卡数字的烫金字体，刷开房门进去。

    掏出衣服口袋小型针孔摄像机，这东西在黑市上很容易就买到，几天前快递就到了，正逢李鸣没和他睡，这下可是要真的发挥用处了。

    扫视房间一眼，律秋雨将小东西摆放好，往往复复确定方向是对准了床，开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休息一会儿，律秋雨抓起震动的手机，放在耳边。

    李鸣说道：“司机说你不在家，你现在在哪里？”

    律秋雨揉揉眼睛，刚才就躺十分钟，他还真的有点犯困了，清理喉咙说道：“我提前来辉光酒店等着你呢，房间号8809。”

    “我知道了，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