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
谁知,刚走两步,一颗子弹,不知从哪个方向窜了出来,扑的一声,射入樊希右脚边的土地里。差之毫厘,她的脚就废了。
没想到这里也有人偷袭,尼尔斯脸上立即风云变色。飞快地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樊希还没站稳,又是一股疾风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尼尔斯的腹部,那一道冲力,让他站立不稳,瞬间向后倒去,连带着樊希一起,滚入身后的斜坡。
两人顺着斜坡,一路滚到山底。睁眼一看,映着蓝天白的,是一大片罂粟花田。
樊希一阵耳鸣,五脏六腑翻滚得厉害,坐起来干呕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突然想到了尼尔斯,他躺在不远处,生死不明。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的心突然剧烈地狂跳起来,在滚下山的时候,他中弹了。而那一枪是替她承受的!
不安、心慌、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感情因素在里头,樊希挣扎着起身,心情复杂地向他爬去。
尼尔斯趴在花田里,生死不明,身上没有血迹。他穿的太厚,一下子根本瞧不出伤在哪里,樊希心慌意乱地将他翻过来,探了下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
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也跟着停止了跳动。
41| 9.17|
心急慌忙中,樊希突然想起来,以前拍公益片时学过的急救措施。
仰起他的脸,捏住他的鼻子,她深吸一口,将氧气吹进他的嘴里,同时进行胸外按摩。
,尼尔斯!
樊希心中忐忑,不停地重复吹气、压心脏这两个动作,全身血ye都倒流上来,让她手脚发麻。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却真的害怕了,怕他会就倒在这里,永远起不来。死亡,太可怕,她不想经历。
她咬着牙,麻木地重复这个动作,这一刻,心无旁贷,只想把他救回来。
轮流几次后,他突然吐出一口气,干咳几声,终于有了反应。
樊希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汗,拍了拍他的脸,急切地叫道,“尼尔斯,尼尔斯!你怎么样?”
尼尔斯突然睁开眼睛,因为强烈的日光,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但他很快清醒过啦,条件反射性地坐了起来,飞快地从腿部抽出枪,对准不知名的某处。
没有偷袭者,只有摇曳的罂粟花。
樊希见他没事,顿时松了口气,双手一勾,毫无顾忌地环住了他的颈脖,道,“我以为你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一句话,情真意切,没有欺骗谎言和挑衅在其中。
尼尔斯下意识单手揽住她,定了定神,目光一转,这才意识到两人已经滚落了山底。
樊希微微地推开他,扯着他的外套,问,“刚才子弹打中你哪里?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脸上的急切,让他微微一怔,在他眼里,她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笑是假的,哭也是假的,任何时候都在做戏。习惯了她的虚情假意,当她真情流露时,竟然有些不习惯。不,不是不习惯,是不相信,也许对她,又是另一场戏,另一个舞台。
尼尔斯挡开她的手,道,“没事,我穿着防弹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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