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原本就心绪不宁,听到万重山这句话,差点绷不住要哭出来。万重山的表情显得很严肃,又带一点痛楚的样子,陈墨上一次见他这样还是他要离开自己去非洲的时候,从那以后这个表情就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里,让他一点也不愿意再重新见到一次。
陈墨想问他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巴,说出来的却是:“我肚子有点胀,我、我要去厕所……”他说完仓皇的站了起来,没等万重山反应,就匆匆跑了出去。
陈墨钻进了厕所里,他紧张的咬着自己的手背,进了厕所的隔间之后,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周围的气氛很怪,无论是家里还是万重山,通通都不对劲,陈墨虽然天真,但并不是傻缺,不可能会注意不到,甚至母亲每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时,他都无比的疑惑。但慢慢的,他把这些都跟万重山的异常联系到了一起,虽然猜不透其中的诀窍,但是也明白万重山到底要做什么事。
他哭的很压抑,脸色都憋的红了,手指也在乱抖。陈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种时候他只能想到许攸,他给许攸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听的时候显然有些热闹,但是陈墨还是开口道:“小攸……万重山可能要跟我分手,我该怎么办……”
陈墨光是说到“分手”两个字都心痛难忍,他不愿意,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他都不想跟万重山分手。如果万重山喜欢上别的人,他就宁愿这样耗着,慢慢的伺机挽回对方的心意,也不愿意跟他分手。陈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性格,一点也不洒脱,他根本就洒脱不起来。
许攸也有些慌,问了他事情的经过,然后道:“我去接你,你先出来吧,然后再跟他打个电话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这样行吗?”
“可以。”陈墨现在只想要躲避,无论万重山想跟他说什么,他都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话。他从厕所里出来,眼尾还泛着泪痕,他害怕会在门口看到万重山,先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才像做贼一样往外跑。
万重山等了很久,等到陈墨给他打来电话,小声告诉他说许攸有事找他他先走了,又道了歉。虽然陈墨竭力忍耐,万重山却还是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哭过的声音,心里顿时又像是撕裂般的痛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半点变化,他轻轻还说了声“好”,挂掉电话之后,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这次换陈墨开始躲着万重山,跟他联系也尽量用文字,一般是拍一下他看到的东西,或者是一盆花或者是一只漂亮的猫,再说两句话,然后匆匆找借口结束话题,每次都尽量让万重山没有机会再说那天没有说完的话。
这样的日子无比的煎熬,陈墨又觉得委屈,他每天晚上都忍不住要哭,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抱着他的那群绒毛兔子,将泪水都浸染到枕头上。陈墨知道自己这样一点出息都没有,可是他控制不住,他不想跟万重山分手。
陈墨比公司里其他的人要早一点放假,陈nainai要去一趟乡下,陈墨为了避开万重山就陪她一起去了。两个人选了高铁出行,到了高铁站后就有老家的人来接,陈nainai让陈墨叫人,陈墨就表现出无比乖巧的样子叫着他不认识的亲戚。
其实也不算是太亲的亲戚,陈家祖上好几辈就离开了家乡在大城市打拼了,这些亲戚只是一些同房,五服大约都出了。陈家人做人周到,即使发达了也没忘记村子里面的人,刚进村的时候,开车的叔叔就指着脚下的水泥路说这条路就是他们出资修的。
陈墨很少来农村,看着一切都觉得新奇,忍不住就要拍给万重山看。因为快到年关,有一户亲戚家刚好在杀猪,陈墨去看了,吓的脸色都有些白,又有些可怜那头肥猪,但晚上吃饭的时候又觉得炒出来的猪rou香。
村子里的生活现在都还算不错,给陈nainai和陈墨安排的房间都不错,被褥都是新的,但是屋子冷,没有暖气,只铺上了电热毯。陈墨洗完澡之后就抖着身体上了床,电热毯早就打开了,被窝里暖融融的,陈墨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时候才九点多钟,正常陈墨都还在玩,不可能这么早爬上床。但这里却极其的安静,偶尔只能听到几声狗叫,陈墨玩了会手机,将他跟万重山的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到底忍不住给他拨了个电话。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万重山的声音了,特别想他。
电话响到快挂掉的时候才被接通,万重山的声音似乎有点空旷,却依然温柔,“沫沫。”
陈墨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点想哭,又觉得有点委屈,这些情绪他都努力忍耐住了,他故意轻快的问道:“山山,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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