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隐室到他现在所住的寝殿并不远,只是两段檐廊,然而天衍却走的尤其艰难——
出了雪隐室,外面正值傍晚,四五月的天,一些宫女太监都在稍远的地方打理着花草洒扫宫内,远远望见这边一行人便会跪下行礼,然而对于只穿了两件单薄半透衣物的沐风来说,却与赤裸于光天化日之下让人赏评并无任何不同……
长衣内所谓的欢链挟制着天衍的各个部位——为了不至于胸闷,他细细的吸气缓缓的吐气;被箍的ru首痛麻夹杂、尿泡内的香汤随着他的步履晃动,为了减少这两个位置的痛苦,他想含胸收腹,然而一旦如此,自分身以下便开始略微绷紧的细链便会进一步勒紧他的腿间股缝——分身传来被下拽的痛感,蕊蒂被压制、重重摩擦,敏感的小小花瓣被迫敞得更开,前后两蕊的玉杵顶的更深,细嫩的殷红菊rou被来回碾压,他甚至连垂首或者仰头都会牵扯到那些隐秘的地方,或痛或酥麻……这一切的一切都逼迫的天衍只能按照马福说的做,直视前方,微踮脚跟放轻了步子缓缓行走。
然而专注己身,极力说服自己不去注意周围的他并不知道,他自己这样步履艰难的前行,被这一身的衣物衬着,当真是比经过最严格选拔的秀女还要走的好看,走的不可方物……
终于到了寝殿,准备落座梳妆又是一个难题——欢链紧紧的锁着他的整个上身乃至腿间,天衍根本坐不下去!那种分身几欲勒断的痛苦天衍体会过一次便不会想体验第二次,毕竟他还妄想着有朝一日重出宫去他还是那个潇洒倜傥的好儿郎……暂且不提这个,原本紧随陆天衍身后的马福已经走到羽妃前面,故作为难地说:“娘娘,一会儿陛下就要到了,您可不能如此面圣啊”一边说着,一边支使宫女拿出一个厚厚的软垫放于陆天衍面前,又让一人举镜,然后对陆天衍说:“羽妃娘娘,您看……这欢链暂不可解,您现下只能跪地梳妆了?”陆天衍僵直不语,抿紧了双唇,最后还是缓缓跪在了软垫之上——不能跪坐,只能跪直……马福知道陆天衍耻辱难耐,可他要的便是如此——尽管这样,还是一甩拂尘,令众人尽皆跪下。
头发被梳拢松松的搭在肩上用发带系紧,然后插上一只紫玉簪子,一张英俊的脸被轻轻勾勒眉眼,淡淡扑了胭脂,点上一点润红口脂,最后在额头画上腊梅花钿,耳垂上的银针被腊梅形的耳坠替代……渐渐的,天衍发现镜中的那个人越来越陌生,仿佛从未相识——他从未想过被弱化了男子英气的自己竟是这等模样——竟如误落人间的妖孽一般。
待一切事毕,已经快要戌正(晚八点)了,令一应宫女太监退至殿外,马福看着静静跪在床边眼眸低垂的天衍,犹豫了一下还是忠告陆天衍:“奴才不知娘娘此时何种心态,但陛下就是陛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道理娘娘您读的书多想必比奴才更加清楚,奴才不敢擅自揣摩圣意,唯有一句话忠告说与您——谨遵圣令。唯有如此,您才有可能走出一条生路……奴才言尽于此,奴才告退……”
朦胧的床帐内依稀看得见天衍抬起眼帘望着那太监的背影,喃喃自语——“谨遵…圣……令……呵……”
不多时,外面传来通报、见礼的声音,一阵声响过后,天衍隔着帷帐看着圣皇缓缓走近、扬手打开床帘,大马金刀的坐在他旁边,两只手指托起自己的下巴对着光仔细瞧着,最后“啧啧”一句,看着天衍平静俯视床面,说到:“朕没想到天衍化了淡淡妆容竟是美得如此灼眼不可方物,朕果真没有瞧错你,无愧于朕封的羽妃的名号!”
圣皇一边开始脱去鞋袜衣物,一边说着,“朕知你不喜有外人在,这次就算了,但以后,爱妃你总不能次次让朕自行脱袜吧?”等到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时,圣皇跪坐在天衍的身前,凑近了天衍细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旖旎的细细抚弄着他的面颊……
看着天衍一副死鱼样子、把自己视作无物,圣皇又是凭空出一股邪气来,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爱抚着对方——一把按着天衍的后脑,紧紧吻住他的双唇,撬开天衍的牙齿开始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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