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下来了，赵佑超长发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高分，他还有些恍惚，毕竟是从高三才开始发奋，哪知能激发这样的潜力。

    “恭喜，这个成绩可以去很好的大学了，有没有做好打算？”方奚把饭盛好递给赵佑，把块鱼腹rou夹进他碗里。

    “不是早决定了，要和你在一起吗？”赵佑回夹一筷子菜，疑惑地问方奚。

    方奚把筷子摆在碗上，抬眼望向赵佑：“可以你的成绩能去更好的大学，见到更广阔的天地……没必要因为一段感情而放弃自己的前程。”

    赵佑咬下肥美的鱼腹，本来吃得正开心，听到方奚的话也有些食不知味了，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正视方奚：“我没有放弃前途，我想报的专业是你任职的大学里的重点，在全陆排名数一数二……”

    他捏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恼怒地看着方奚：“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点信心呢？我对未来都有规划，我是真的，认认真真的，要和你在一起！”

    说完，他赌气似地把头埋进碗里，闷头吃饭。方奚见他如此坚持，心底有喜有忧，但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顶，继续吃了。

    饭后是赵佑收拾碗筷，清理完毕后他还没把沙发坐热，一通急切的电话叮铃铃地扰来。

    赵佑拿起手机瞟一眼，挂断后放回桌面，没过几分钟又响起来，这回方奚也听见了，他的声音从卧室里遥遥传来：“阿佑，有谁找你啊？”

    “没什么——”赵佑喊道，他走到阳台前，接了电话。

    他没有主动说话，但这并没有减弱对面的情绪，一个男声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没给他插嘴的机会。

    “……你这次考得不错啊，我还以为你考不上大学了，自己数数高中三年被叫了几次家长！我托朋友查了下这座城市的大学，比你所在那边的好一些，赶紧把志愿填过来，也好搬来和我一起住……”

    “我不去。”赵佑语气冷淡，斩钉截铁地打断男人的话，“我不想见你，志愿已经锁了，说什么也没用。”

    他啪——地挂掉电话，刚才把手机调成静音，压到靠枕底下。

    那人是他父亲，自他上初中后便鲜少出现在他面前，只有每个月准时寄来的生活费昭示他还有这么个亲人。他母亲很早之前便和父亲离了婚，此后也没来看过他。

    父母在他的生命中更像两个符号，没有存在的实感。

    方奚出来，刚好见赵佑挂掉电话，他上前给少年一个吻：“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别憋在心里。”

    赵佑哼哼：“心里没什么憋的，这里憋得难受。”他搂过方奚的腰，往美人下腹顶胯。

    方奚红了脸，啐他一声不正经，又柔柔地和他说：“我先去洗澡，等我。”

    美人进了浴室，不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赵佑没兴趣看电视，刚才回卧室等方奚。

    床头柜的抽屉没有关牢，留出了小小的细缝，烫银的暗淡微光。赵佑盯着那道细弱的光看了好一会，偏头听见浴室水声不减，握住把手犹豫片刻，还是拉了出来。

    他找到了一本离婚证，上面的日期是他和方奚相遇那年的4月。赵佑记得清楚，4月，方奚还没搬进来，原来那时他就已经离婚了吗？那他为什么还一直摆着和前夫的合影，戴着曾经的婚戒？

    赵佑难以置信，被欺骗的愤怒油然而生，到底是与前夫旧情未了，将他当成替代品，还是寂寞难耐，想找个人和自己过夜？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被引诱的人，被牵着走的人，亏他还以为自己强迫了邻居家的太太，心底一直压着一份愧疚。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方奚娇懒的声音传来：“阿佑，你在房间吗？我去找你啦！”

    赵佑拿着离婚证坐在床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进来的方奚只批了件浴袍，刚想扑上去，猛然看清了赵佑手上小红本的字，瞬间白了脸色。

    “太太不解释一下吗？”赵佑举起离婚证，在方奚脸上轻飘飘地拍了拍。

    “……阿佑，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可你对我那么冷淡，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注意到我……”方奚急了，他跪坐在赵佑两腿之间，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腹部轻蹭。

    “所以太太就想出了窗边自慰的办法吗？还在我眼前和前夫演了场活春宫？”

    方奚一声抽泣：“是他找我想打次分手炮，从那以后我和他就再也没见过了，一直都只有你了。”

    “那婚戒和合照呢？太太怎么解释？我因为自己强迫了一位温柔无辜的夫人而感到自责，原来都是假的。”

    方奚紧紧抱着他不愿放手，只呜咽着：“你惩罚我吧，只要别抛下我……”

    赵佑把方奚从自己怀中扯出，把他推到地上，单薄的浴袍根本无法掩盖他的身体，下摆分开，露出了艳红的雌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