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一个影子跟着自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
“嗒嗒嗒”,街上只有陈辉一个人,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转角,走着走着,看到路灯下有一个小婴儿在哭泣。
陈辉,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是个女生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尖叫着逃跑了。作为一个体育系的运动健将,陈辉硬着头皮,凭着一身的腱子rou鼓足勇气往前走。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路灯下的婴儿的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男人,看不清面容。陈辉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个面目清秀,温柔的男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辉面对着男人跑了起来,离那盏路灯,那个男人,越跑越远,街道被越拉越长,越拉越长,急得陈辉满头大汗。路往下陷进去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一样不真实,陈辉觉得自己快要被路埋起来了,他大口的喘气,叫喊着,伸长了手想要够到前面的男人。
陈辉一直跑着,地平面已经快埋没他的眼睛了,灯下的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
听不见,看不见,陈辉掉下去了,被一根棍子直接从菊花捅到了喉咙,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的疼痛着,没有挣扎,死了。
陈辉惊坐了起来,床单已经shi透了,胸前的被子也被蹂躏的皱巴巴的,有些失禁了,屁股后面也shi答答的。
大概是跑完步的后遗症。
陈辉抚了一把脸,擦擦脸上的汗,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醒来的时候自己总是坐在床上,浑身是汗。明明一夜无梦,却总是感觉自己没睡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两点。陈辉揉了揉发软的小腿,果然最近是训练过度了吗?
穿上拖鞋的陈辉往餐厅走去。
这个房子是陈辉和别人合租的,对面的房间住的是凌霄,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旁边住的是两个女孩,一个姓沈一个姓赵,一个长发一个短发,是一对好闺蜜。赵粱虽然合租但基本没见过她的人,为人很神秘。沈姑娘倒是常见,全名沈玉婷。
沈玉婷喜欢凌霄,这陈辉是知道的。这个小姑娘家里不缺钱,是个小千金,根不需要合租,而且还是和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合租,是正常的女孩都不敢想的,但是沈玉婷为了追求凌霄,拉着闺蜜一起搬过来。
陈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得一干二净。
“嗯…”耳畔是阵阵微小的呻yin。陈辉一下子就僵住了,是从沈玉婷的房间里传来的。
难道是凌霄?不会吧,凌霄看起来挺正经一个人啊。陈辉鬼使神差地往沈玉婷的房门口挪,声音就是从这里穿出来的。不好意思去推沈玉婷的门,他转身去了凌霄的房间。
凌霄的房间亮着,陈辉蹲在地上悄悄地推开一点缝隙,凌霄在房间睡着了。他趴在桌子上,均匀地呼吸着。一个白影投了下来,陈辉急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一个和凌霄长得一模一样地人站在凌霄的身后,没有影子。
陈辉悄悄地关上门,一点一点地往后退。
“你在干什么?”陈辉的身后传来沈玉婷的声音。陈辉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对着凌霄的门口忍不住的发抖。
陈辉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慢慢回过头来,看到沈玉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里面是冰冷的寒意。
入肚的凉水使陈辉身体发冷,他狼狈的站了起来,“没什么事…”陈辉不敢看着沈玉婷,他低着头,看着沈玉婷的衣服。
“!!!”陈辉突然发现沈玉婷的衣服上有白灰,陈辉惊恐地抬起头,他,他看见沈玉婷的嘴角也有白灰!
陈辉逃也似的跑回来房间,锁上门,死死地抵住,跌坐在门前。门外传来铁器刮过木门的声音,“吱嘎吱嘎”,一声一声的传进陈辉的脑子,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声音的传播,陈辉疯狂的摇着头,走开快走开!
直到天亮前,陈辉再也没有闭上过眼。
黎明的第一束光照进陈辉的房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陈辉倒了下来,看着光闭上了眼睛。
凌霄在陈辉门外敲了半天也没人开。今天陈辉不上课了吗?也没有陈辉房间的钥匙…凌霄对着门内喊到:“要我晚点帮你带晚饭回来吗?”门内还是没有声音,凌霄看了一眼房门,走了。
陈辉是在床上醒过来的,凌霄在旁边照顾着他。一想到昨晚上凌霄身后的人,陈辉就起鸡皮疙瘩,他顶着张惨白的脸,婉转的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怎么了?”凌霄总是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陈辉看着凌霄的眼睛,开始怀疑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做了噩梦。
陈辉也不想吓到凌霄,僵硬地扯出微笑,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不去上课吗?”正在帮陈辉掖被子的凌霄愣了一下,摸了摸陈辉的脑袋:“已经请过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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