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手机给我一下，我收个验证码。”

    “好的，方总。”林敏把手机站起来，把手机递给方清闻，紧张得连眼皮子都没敢抬一下。

    不知道一会儿手机上会不会带上方清闻，哦不，方总的香水味，淡淡的橙子味道，林敏对香水没多少研究，但她知道，是赤霞橙光的味道，原先她不喜欢除了水果本身之外一切水果味的东西，是方清闻让她有了改变。

    “好了。”方清闻的手指很纤长，指甲修成整洁的圆弧形，不复杂，反而让人心动。

    “嗯。”林敏轻轻应了一声，她发现方清闻还没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办公桌上，白色西装的衣角微微翘起，淡淡的香气勾着林敏的鼻子，她的心也慌不择路地乱跳。

    终于，方清闻走了。

    方清闻是公司的网络部总监，而林敏，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罢了，她知道这一个验证码不代表什么，只不过公司要投放广告的渠道太多，每个人的手机都被拿去注册了。

    林敏呆呆地盯着那条百度发来的验证码，心想这要是方清闻给她发的该有多好。

    ?

    上班时间很忙碌，并没有多少罅隙留给林敏想入非非，她刚把营销页面的初稿发给方清闻，钉钉就提示她该下班打卡了。

    这是林敏遇到的第一家口号是不提倡加班并且真的不提倡加班的公司，一到五点半，同事们便纷纷开始写工作日报、收拾东西。林敏呆呆地注视着对话框里的未读变成已读，等待着一句方清闻的回复。

    “收到。”

    两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字，方清闻很忙，收到之后什么时候看还说不准。

    林敏叹了口气，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对话框里又跳出一句话，“你留一下。”

    林敏确认了两三次，确实是方清闻给她发的，她惴惴不安地放下包，难道是最近总是分心，做出来的东西惹得方总不满意了？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林敏如坐针毡，她的目光从电脑上飘出去，看到坐在床边的方清闻正不忙不乱地打着字，一会儿又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她永远是这样一个有条不紊的人。

    “你来。”同事都走光了，方清闻才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林敏便像被牵了绳的木偶似的，毫无自我地走过去，方清闻的电脑上正是林敏刚刚做完的页面。

    “挺好的，比以前更懂得营销了，我以前总说你设计的东西品牌性太强，不接地气，你记得吗？”

    “嗯嗯。”林敏点头。

    “这么紧张干嘛？以为我要痛批你吗？”

    “嗯嗯，不是。”林敏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哈哈，是我给你们压力太大了吗？你怎么跟累呆了似的？”方清闻眯眼一笑，林敏瞬间觉得原来好看的人的眼里也是可以散发出甜蜜气味的。

    “好了，别呆着了，帮我个，一会儿帮我把工作服带去楼下洗衣房吧，我还要加会儿班，怕他们关门了。”

    “哦，好。”林敏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方清闻身上的西装和衬衫是工作服，公司领导层的标配。

    “跟我来。”

    公司一共三层楼，每层楼都有一个男更、一个女更，方便每层楼的工作人员更换衣物，除了领导层，还有后勤、保洁等等。

    虽然林敏不知道方清闻换衣服为什么要她跟着，但她还是呆呆地去了。

    更衣室的空间不大，除了一列衣柜、一面贴在墙上的大镜子，就是一张可供大家坐下来换鞋的小沙发，林敏也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这么私密的空间里，难免有点血脉贲张。

    方清闻倒是毫不在意，她打开属于自己的柜子，把叠在里面的私服拿出来放在沙发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她背对着林敏脱下了白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绸制的衬衫，闪着很有质感的光泽，她又慢悠悠地解开了衬衫扣子，脱了下来。

    林敏知道自己不敢看，但她还是忍不住抬眼从那大大的镜子里偷看着：方清闻的背脊很瘦削，却不柴，白皙得恰到好处，肩膀也是不宽不窄，胳膊虽细，却有明显的锻炼痕迹，低马尾松松地垂在肩膀下，一两根黑发从里面掉出来。

    那是一件纯黑色的内衣，可以用简约到了极致来形容，方清闻微侧着身，林敏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耸起的双峰，平时藏在衬衫下面，并不明显的。那道深深的ru沟将她的视线咬住，怎么也挪不开。

    “小朋友，有没有人告诉你偷看领导是要被惩罚的？”

    林敏本就是个害羞的人，听到这句话更是脸红到了地心，更害怕方清闻会因此讨厌自己，她赶紧别开视线，准备出去，“那您先换衣服，我在门口等着。”

    她刚想走，方清闻却就这么穿着内衣走过来，她掐了掐林敏的耳朵，“你就这么怕我？”

    橙子的香气仿佛已经浸透了方清闻的rou体，连她捏着林敏耳尖的手指都是甜而清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