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基思语气有点不确定。

    “是我，大人。”男人偏薄的唇勾起的弧度。

    基思穿着白色丝绸质地的长款上衣，披上披肩，领口位置勾着蕾丝边，使得看起来简约却不寡淡；下身是贴身的白色裤，这里的男性一条裤子同时是内裤又是外裤，平民的更宽松，贵族都贴合腿部曲线，脚踩短靴。

    NPC没说错，画家黑发黑眼的，应该混了东方血统，皮肤似乎因长期留在室内而苍白，显得人有点虚弱和单薄，但轮廓本身更偏向西方的。

    “抱歉，我以为林徽……”“是个东方人？”林徽给他接上句子。

    “对……”画家有点不好意思。

    男人咯咯地笑了两声：“我不是，但养我的nainai是，所以改了这个名字。”

    “那你跟你的nainai去过东方吗？”对方眼睛睁大了点。

    “没有，我是nainai捡回来的。一直在这个国家生活。”

    基思的眼睛暗下来。

    “但是她告诉我很多关於她以前的生活。大人要是有兴趣，我有很多故事。”

    於是画家的眼睛又亮了，像两颗小星星。

    “好。”他笑咪咪地点头。“先画画吧，画完我们再聊。”彷佛不冷了，没拿笔的手不再抓着披风角，而且指着布景内的沙发。

    “你解开毛巾到那里坐着，什麽姿势都可以。”太激动了还咳了几声。

    “好好好，你缓下气。”林徽笑着，把毛巾放布景外，坐到暗红带金纹的沙发上。他的腿随意地分开，背部陷入沙发，所以头微微向後抬，手上从花瓶顺过一枝小白花，拿着它手搁在大腿上欲盖弥彰。

    画家把原本在画的画板搬下来，搬上了另一面裱着空白纸张的画板，架在画架上，这麽几个动作已经喘息。

    作为模特的林徽便开始维持姿势，当一个好身材而沉默的木偶人，画着画着倒是基思忍不住找他说话。

    “你…刚刚说关於你nainai的家乡，能和我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男人即使说话也没有移动过身体，只有抬起的头上一张嘴在临时编造东西，系统也负责记录和构思。

    “她的家乡和这里不一样的，主食不是吃土豆而是水稻，米煮熟了是白色饱满一颗一颗的，用家乡的菜拌饭，菜的酱汁会被白米吸收，轻易的就可以吃一碗……”他娓娓道来。

    “……小时候她会去田学耕种，直到她在女子学堂上课就没有了。但她偶尔回家，看到一排排连着的田，当然他们还有种别的东西，都让她由心地欢喜………”

    “那他们用什麽配米饭吃？”青年好奇地问。

    “酸甜苦辣的菜都有吧。nainai煮过其中一道：他们会把rou捆起，放在装满汤汁的锅里熬煮，直到完全入味，吃起来咸的，也很香。”

    ……

    这一打开了话题两人两天在画画时都讨论东方地东方人，说得太激动了画家会咳嗽，林徽让他喝水，耐心地等他平复好继续说话。

    终於在第三天，林徽看着画室一旁没完全的画作提出了疑问：“这些画为什麽不画了？”

    “也不是不画，只是暂时没想到怎麽画下去。”基思回应。

    “大人遇到创作瓶颈？”

    他有点失落：“算是。我很想多去不同的地方看看增加灵感，尤其我有一半血统的地方………只是我身体不好，继承了爵位，更难外出了。只能搜罗世界各地的物件，可惜很多都不认识、不知道用途。”

    “噢，我很抱歉。”模特像是能感受到这种心情。

    “虽然我没有带很多nainai的物件来，但我知道一些画家刺激灵感的方法。”林徽总算露出爪牙，他说：

    “他们用性爱。”

    “性爱？”基思平常就自己一个画，也没有些艺术家朋友，因此对这个创作套路毫不了解。

    “对。虽然不知道个中原理，或者与画画的直接关系，但通过把rou体推到极致快乐和狂乱，脑海中是有可能灵光一闪，产生一些想法的。”

    “哇！这值得一试！”画家很有兴趣，“可是，什麽是性爱？”

    “……”林徽心里早知道，表面还是沉默了半秒，问：“大人接受过性爱指导吗？”

    青年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