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为止;还是送上楼,跟她爸妈打声招呼为止?
梁霜影发现自己越来越胆怯,曾经的一腔孤勇,被她挥霍干净了。
现在可好,既没有与他能修成正果的远大设想,又开始担心起,倘若某天,他们真正且彻底的分道扬镳,他可以事了拂衣去,银鞍照白马,那她要怎么收场,怎么面对家人。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一段荒唐的恋情。
她思虑过多,因此失眠。
不甘一人失眠,她推醒了身边的男人。
他起床气发作,咬牙切齿,凶狠极了,“梁霜影!”
“我要上厕所。”她四两拨千斤,一道符降了温冬逸这只厉鬼,他认命的起身伺候。
那之后,梁霜影还是睡着了,再醒来,关于时间的概念全然模糊,身旁无人熟睡。仅仅一天,她似乎习惯了腿上的石膏,架起拐杖,像与其相伴十年的自如走进卫生间,从镜中得见淋浴间里,男人的虚影。
简单的洗漱,出了卧室,在走廊就听见摆弄锅碗的动静,她正奇怪,一时以为厨房忙活的是小魏哥,但他说过自己不会做饭。直到愈靠近餐厅,一个女人端着餐盘出现。
☆、C33
梁霜影拽了一把身上软和的卫衣,依然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而眼前的女人打扮得像个瑜伽老师,笑着向她打招呼,热情得又像个桑巴舞老师。
只是,她忘了自我介绍。霜影正这么想着,仿佛心灵感应般,进去厨房磨豆浆的女人折了回来,说她叫Alice,是个食疗营养师。
Alice神采飞扬,说话也呈现出一种积极健康的状态,短短几分钟,将京、珠两城,从空气到饮食习惯好一番对比,霜影刚坐下,没碰着筷子,先回了卧室。
站在浴室门口,霜影惊诧莫名的问,“那个营养师是你找来的?她跟着我回家?给我做饭?”
哗哗作响的水声停止,一身清爽的男人,从淋浴间出来,同时回答着,“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白天里瞧,整间浴室明亮而宽敞,男人光着得身子有明显的肌rou线条,流畅且均匀,尤其是颈到肩处漏斗似的骨型,他的优越感并不全是得天独厚,也有后天练成。
所以,温冬逸一出来,她即刻别过脸去,无论见了多少回,仍是嫌心跳得太快。
霜影犹豫了片刻,之前还想着既然要送她回家,那就送,但不让他上门见着她父母,能瞒一时是一时。于是,她盯着地板,说道,“如果你有门路的话,帮我跟学校请个假,我等石膏拆了再回去。”
比起与他争执,拒绝领着个「保姆」回家,编个理由不回家,容易了百倍。
温冬逸抓起浴巾往腰上围,头发滴着水,嘴里叨叨着,一天一个样,真难伺候。
霜影把脸转向了他,顺便抬了点下巴,“你别管我呀,谁让你伺候了?”
“那怎么行,你是我心肝,我不伺候你伺候谁?”
他扎上了浴巾其他不管,就朝她走来,“来,让你冬逸哥哥检查检查,昨晚有没有伤到你?”
行动不便的梁霜影没能逃脱,往后退得半步,反而将自己逼到了门框上,被他用身体抵着到处乱/摸,她尝试掰着男人的肩膀,“你走开!”
宛若青草的洗发露余味,混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掀了她的卫衣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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