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凉堂黎泉分堂主段峙今天一早就被吵醒了,各大势力或是派人上门或是寄来信件焦急地询问他们的动向,各种异常情况汇报如同雪花片一样涌进他房里,将他瞬间砸得清醒过来。
动向?段峙一脸懵逼,我们什么也没干啊,即便是昨晚变装逛窑子被人认出了也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吧。
他以为待他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就能明朗了,结果他却是比旁人还要混乱,什么?血洗亲王府?不是我们干的啊!炸了东郊坛磁山?那更不是我们干的了!追击四王爷???我们跟他有合作的啊,哪有这个胆子!更别说大肆在城中搜寻这等事了,他怎么半点都不知道。
是什么人造的谣,坏他们声誉!他一定要叫人好看。
没想到造谣的人还没抓到,倒是迎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个气势汹汹浑身血污的凶神恶煞在前厅和副分堂主打了起来,对了几十招仍未见胜负,段峙好奇地问属下:“什么人敢到华凉堂来寻衅滋事?不要命了吗?”
那属下也不甚清楚:“这人身上也无信物,一来便说要我们派出人手搜城,还说他是总堂主,点名道姓要见您,咱们副堂主也实诚,见他一路闯进来便与他交手了。”
段峙听得有些好笑,这人竟敢冒充总堂主,总堂主几招便能拿下他们,哪还能被打出一身血迹来。
他略一思忖,又惊觉不对,再一细看,真就让他认出了方织,此时他家副堂主已见败势,对方又杀红了眼,剑锋一扫便要下死手。
这可给段峙急坏了,夺了属下的剑冲上去救招,硬挡了一剑,将副堂主护在身后:“四哥!四哥!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误会啊!”
方织已经在心理锁的折磨下熬了半夜,此时完全听不进话,暴戾、悔恨、痛苦、焦灼、不安……各种负能量都被数十倍放大,人已在发疯的边缘,哪管对手是谁,执剑只管劈砍挑刺,他寻不着沉御,也找不着劫走他的那伙人,他太需要发泄了。凌晨领着十几个暗卫杀出亲王府让他缓解了一些,这会一打起来便又激起了血性,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段峙的下属见主子跟那人打起来,冲上去想帮忙拉开,皆被几招挑飞出去,段峙已经看出不对了,方织此时使的招式皆是以伤换伤的,异常狠辣,且手腕轻颤、握力不稳、双目赤红、发丝凌乱、眼下黑青,足见其疲态,这才叫他们还能在他剑下保下命来。
“四哥!”段峙被一剑扫得后退数步,担忧地看着他,方织的表情凶狠异常,看向四周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目眦欲裂,口中不知喃喃着什么,无人上前的时候也只管对着空气胡乱劈砍,像是眼前有什么幻影在跟他对决。
段峙怔住了,他有些明白是发生了什么,执剑冲上去卖了个假招,扣住他的手腕,趁他反应速度不及平时,摸出银针要将他放倒。可方织即便是这个时候身体本能也足够强大,左手短匕首在手心划了一圈,擦着段峙的手背切过去,逼得他立时松开了桎梏,急急后仰,那森森长剑便飞速削开了他眼前的空气,利落旋身一劈,便要叫他命丧于此。
段峙只得疾行闪步躲开,取来迷药往他脸上洒,方织还困在幻象中,知晓不对,也做不出反应来,在雾白的粉末中躲闪还击,将空气中的粉尘搅动得更乱,最后只得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
十二和小五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的第二天晚上了,即便走水路要快些,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他急急地跃下马来便往黎泉分堂里走,见到段峙只管招呼:“小十七,他人现在哪里?”
段峙也急得慌,他将方织迷晕了两日,不敢放他醒过来,急急传书召十二过来。但即便是被迷晕了,方织也并不安稳,眼珠乱转,手脚不时挣动,口中胡言乱语,像是随时要清醒过来,给他喂保存体能的汤药也极其不配合,喝两口吐一口,也不知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谁,搞得段峙心力交瘁。
他一边给十二带路,一边跟他汇报最新情况:“现在我们这边已经跟织影楼达成共识了,合力搜寻九皇子还有四王爷,坛磁山的私军被放出来,已经送他们各自返乡了,我们不敢放出消息搜寻何物,没有画像流传,难寻是难寻了些,便是怕有心人先我们一步,且只说是华凉堂在找,没有暴露织影。”
十二回头招呼小五走快些,边问段峙:“还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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