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菡随即就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玥，然后吹了一记口哨：“我一直就认为，就算你是LES，也该是个P，至是是偏P的H。之前我还以为我判断错了，看来你果然是披着T皮的P啊！”

    苏玥鄙夷地看着她：“你在练绕口令么？”

    陆菡说：“没有你会绕，你把我们姐妹两个都绕进去了！”

    苏玥哼了一声：“不要转移斗争方向！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泡妞的？你是不是以前经常把这里当你的战场啊？”

    陆菡耸了耸肩，说：“这个女人眼里只有钱，我不带她到这里来看看，让她以为我有钱，她怎么会上我的床！”

    苏玥呸了一口：“你真是太堕落了！你现在已经变得只要性不要爱了么！”

    陆菡也哼了一声：“这能怪我么！我想要爱，可那爱走了！”

    苏玥低下了头：“可那也不能怪我啊！”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终于还是陆菡先开了口——她一下子坐倒在沙发上，把敞开的胸怀给重新扣好：“这就是命啊！你和张艾同居多久了？”

    苏玥想了一下，说：“不长，才两个月。我连工作都辞了，现在在念书，准备考自学大专，平时还要替她打扫房间，洗衣做饭。”

    陆菡看了看她：“你也只能做饭了，你做的菜比她差太远了。”

    苏玥的脸红了一下，陆菡却忽地打了个响指：“你这样也好，也是让我下了一个决心！”

    苏玥见她忽地变得严肃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什么决心？出柜？”

    陆菡看了一眼苏玥，说：“别开玩笑了，我可没这么大的勇气，为什么爱来献身。我也玩得有点累了，之前遇到陈跃青，其实我也很困惑，不知道该不该为她出柜。她走了，我反而如释重负了——我也是很懦弱的人啊！”

    苏玥听了陆菡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懦弱的何止你一个！

    陆菡坐在沙发上，看着苏玥，发了半天的呆，然后忽地凑了过来，对苏玥说：“小玥，你让我亲一下吧，就一下，好不好？”

    苏玥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你在说什么呀！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陆菡看着苏玥，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说我是像在开玩笑么？”

    苏玥赶紧后退两步，离她更远了：“你别过来啊，别逼我啊！”

    陆菡把身子向后一仰，说：“小玥，其实我一直在想，该什么时候放弃LES这条路，但是却一直没有一个好的时机——嗯，不对，应该说，是没有一个好的借口。”

    苏玥看着陆菡的这个样子，愣住了。陆菡却看着她笑了起来：“当了这么多年的LES，其实也挺累的，不光要在女人面前逞威风，还要在父母面前装孙子，不敢坦白自己。现在你和张艾来了这么一出，我也正好借着这个势，不在女人堆里混了。”

    苏玥有点弄不懂：“为什么？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陆菡说：“你傻啊？你和张艾在一起，如果我再是个LES，咱们两家三个女孩儿全是同性恋，两家的大人还活不活？他们还不往疯了整咱们，往死了整他们自己？”

    苏玥看着陆菡——她实在没想到，陆菡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居然会考虑得这么多。不过，从初中起，陆菡就曾说过，她是不会出柜的，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