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许久后才问：“你难道就没想过别的——”

    “你是说包月？”池妍再次打断他，“也是，看秦总昨晚的兴致，想来旷了好长段时间了吧，包月似乎更划算呢。”

    “酒吧也有同事跟了金主，市场价据说是两三万一个月，不过那都是底薪，不包括礼物、购物、餐饮等开销，秦总你确定要包我？我可是很能花钱的。”

    池妍说完，随手留了个账号，在秦墨难看的脸色中起身离去。

    然而意外的是，当天晚上，她的户头却收到了一笔六位数的存款，秦墨目光沉沉站在昏暗的环境，朝着正陪人喝酒的她喊：“别喝了——”

    然后画面再次快速切转，混乱又恍惚，大多是关于她同秦墨间的激烈的欢爱，以及各种争锋相对。

    直到云岚离婚，她得知消息，忍不住嘲讽，秦墨不悦地看她，问她能不能别那么刻薄。

    两人再次起了争执，她气愤地摔门而出，在暴雨里将车开得飞快，结果一个打滑，直直被后面的车撞上——

    池妍从梦中惊醒来，旁边秦墨沉沉地睡着，她便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良久。

    第二日，秦墨起床的时候，池妍已经先起了。

    浴室水声哗啦，秦墨想要推门进去，里面却锁上的，他转头就见旁边脏衣篮放着一套刚换下来的女士运动衫。

    “早上出门了？”准备早餐的时候，秦墨问池妍。

    “嗯。醒早了，去楼下跑了一圈。”池妍道。

    她说着便从咖啡机下取出已经煮好的咖啡喝了起来。

    秦墨看了她一眼，只好顺手把自己倒了半杯的牛nai给喝了。

    两人同往常一样沉默的吃早餐，秦墨觉得池妍有点不一样，但似乎又没什么不一样。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下班，同他聊天。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就是做爱的时候，她有点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不满身下人的走神，秦墨低下头埋在池妍的颈部，

    “啊……”池妍被他顶得当即哼了一声，却只道，“没什么，美术馆的事。”

    “工作很忙？”他又问。

    这段时间，她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秦墨都不知道她一个刚上班不久的人又什么好忙的。

    池妍却忽然问她：“秦墨，不如我去你公司上班好不好？”

    秦墨的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做事不能三分钟热度。”他道，“如果你是因为觉得现在的工作不适合，可以停下来休息或调整一下，再想想要不要换一份工作或者继续进修，但如果只是因为辛苦就放弃；换一份工作并不代表就会轻松，况且我公司也没有合适你的职……”

    池妍一直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数学题三秒钟不知道解答方式就认定自己不会，英语单词永远停留在第一页的abandon……

    秦墨想起她曾经在学习上的三分钟热度，于是劝她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