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忧和十几年前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并无区别——仍是需要她保护的。
于是阮桃走上去,揽住了月无忧的肩膀来给她无声的安慰。
月柔这才偿愿,眼中的神采消逝,终于一动未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桃五
月无忧眼见着月柔被害死在面前,心魔大盛,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阮桃及时打晕了她,只怕月无忧将要大开杀戒。那几人竟不怕死,还要待月无忧醒来将她带去皇宫当皇太子,真是可笑,他们害了月柔,以为月无忧可能会和他们走么?阮桃也想杀了这几人的,只是他们毕竟是皇室派来的人,为避免多生事端,只是将人赶走了而已。
月无忧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然后痴痴的问守在床边的阮桃:“娘亲怎么还不来唤我起床?”
她大抵只以为做了场噩梦而已。
回应她的只有阮桃的沉默,而后月无忧便红了眼眶,不再发痴了。
月无忧承受如此悲痛,自然被逼迫着成长了一些,阮桃相信月无忧能走出心境,因为日子总要过下去的,阮桃也经历过这等惨事,现在也活的很好。而且现在月无忧至少还有她陪着。
月无忧即清醒过来了,第一件事便是将月柔下葬。
月柔死时受了那毒酒的折磨,但她死去的神态却很安详。她的尸体被安放在冰棺里,月柔闭着双眼,双手交叠伏在腰际,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一如既往的温柔。月无忧一人抬着冰棺,生生一掌在雪山的峭壁震出缝隙,然后将冰棺安置在其中,于是陪伴月柔的只有静谧的飘雪,不会受任何打扰。
山庄这几年的时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算不上多华丽,但每间屋子如今都住了人,有的是附近村民送上来当丫鬟的,如艳芙,也有托孤后毅然赶往江湖对敌的,如被托付上山的木兰,总之相较十几年前只有阮桃和月柔二人的萧瑟情形是很有人气儿的,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月无忧也的确很快从悲痛中走了出来。月柔想来也预料到了这点,所以这几年在努力的让山庄热闹起来,只怕日后月无忧无人照料,有余神为她伤心。
但不管如何,月无忧对那个她还未见过,让月柔痴痴盼了十几年的,她的‘父亲’,自此是从漠不关心而带了恨的。
之后每年皇宫仍会来人,月无忧每每都是将人赶走,这几年态度算和缓了些,许是因为这病令她心境变化,她的恨意也没那么执着了,还与阮桃在年中皇宫盛宴的时候去过几次,于是远远的见到了她的父亲。
月无忧的血统算不得正统,月柔虽对过往不太谈及,但阮桃与月无忧俱听她讲过,在遇上月无忧的父亲时,她是在中原重州的一家青楼做雅ji的,月柔将她扮做男孩,令皇家人以为她是个皇太子,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份也比不得正统皇太子的,于是只有坐在下位,阮桃便在她身后,然后察觉月无忧的身形突然便僵硬了。
阮桃于是顺着月无忧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主位坐着位中年男子,气度雍容,一双墨绿色的眼珠。
只一眼,阮桃便知道那男人定然是月无忧的父亲,不然不会如此相像。果然也是个出色的男人,月无忧可谓集成了她父母的全部优点。
那男人也注视着月无忧,面上若有所思,宴席散场时,那男人便径直向月无忧走来,月无忧却慌慌张张的拉着阮桃逃了。用月无忧的话便是:“他害死了我娘亲,怎还配得做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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