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辉跟他保持距离保持的很明显,若是颜蒙以前的性子,大概早已受不了这种对待而走了,但他现在没法走,尝过一年半思念和懊悔的滋味后,即便只是能看到他,心里也有那么点安慰,也比他独自一人要好受一些。
更何况陈冬辉确实没对他绝情。
这种时候颜蒙就庆幸自己最初的同情心,有了这层关系,陈冬辉不可能将他彻底推开,除非他真的另外成家了。而他很明显还是单身的状态,手机里干干净净的,也没有跟人打电话发信息的状态,回来后有一大半时间在给别人帮忙。
这家老人的房顶会漏雨,那家的猪圈松了,又或者柴火不够,陈冬辉都会去帮忙。他们兄妹俩长到现在,一直没缺同村人的照拂,只是那时候大家经济都不好,也只能偶尔提供一些吃食上面的帮助。
颜蒙就总跟着他,他踩着梯子去修房顶的时候,颜蒙就坐在院子里跟八十多岁的老人喝茶,交谈是没法交谈的,因为对方不会说普通话,而这里的方言又太难懂,他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不过他也不想跟人交谈,一般就捧着茶抬着头看着在房顶上忙碌的人,就这样也能坐几个小时。
二十出头的男性已经长得非常有魅力,特别是干活的时候,劲腰长腿,还有那一看就很有力量的手臂,都让颜蒙心旌摇曳。
而且长得还帅。
看着这样的男人,颜蒙几乎已经回忆不起来十一岁的陈冬辉是一副怎样的豆芽状态了,他当年可能怎么样也想不到,那样一个小男孩,会长成他心里面最喜欢的样子,而且还留在了他的心尖上。
修屋顶是个要有体力更要有技术的活,陈冬辉明显两种都具备,他花了两个多小时将漏雨的地方用新瓦片重新码好了,又灵巧的检查了一下别的地方,这才从楼顶下来。
接近零度的天气,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线衫,脸上却还流着汗。颜蒙见他下来,连忙走了过去,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陈冬辉接了过去,擦干脸上的汗,颜蒙就饥渴的看着,又道:“你身上应该也有,还有后背,要不要我给你擦一擦?”
陈冬辉避开他炙热的视线,“我自己来。”他撩起衣摆将毛巾伸进去,颜蒙立马看到了他结实的腹肌,脑海中浮现出腹肌的触感,顿时又有些心猿意马。
等他擦完了,颜蒙又将他的外套拿了过来,还将他擦过汗的毛巾拿到水龙头下去搓洗干净。
陈冬辉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微动,想要开口阻止他,嘴巴张了张,到底没有说出来。
陈冬辉心里也是矛盾的,他说结束,便是再心痛也要结束。那件事对他的伤害并不小,他早已对颜蒙泥足深陷,虽然明知他是怎样的人,但在看清楚的那一刻,还是觉得难受不已。
但他有别的方式调节。
他那时候回学校后就立即回应了去部队的事,开始了真正的特训,那些训练的难度比起警校来有着天壤之别,除掉体能外,还要学习其他项目,狙击、刑侦、心理学等等,陈冬辉将自己的时间塞到满的不能再满,让自己躺在床上只想入睡,没有闲暇来想颜蒙。
一年半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成长,他对未来的路也看的越来越清楚,越看清楚,他越是知道自己跟颜蒙真的不合适,他最开始抱持着那点侥幸根本就是可笑的,两个人根本就是两条线上的人,偶有交汇,也会立马分开。
陈冬辉从来就是个坚定的人,也是个坚韧的人,不然的话也不能走上现在的路。然而他重新看到颜蒙后,却发现自己还是会心软。
看着他瘦削的过分的样子胸口会觉得闷痛,听到他咳上一声也会下意识要给他添衣,现在就连看到他用冷水搓洗毛巾,都会觉得心烦意乱,认为他不应该做这些。
颜蒙应该是骄傲的,应该是肆意的,不应该为了自己这样做小伏低低声下气。颜蒙说的“爱”他不相信,他始终觉得颜蒙看中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不习惯被违逆,以至于自己决绝的离开反而让他放不下。他其实早已不怨颜蒙当初的出轨,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怨过,那样清晰的画面不过是让他确定自己配不上这个人,也无法抓住虚妄的幸福,给他一个离开的契机。
他盼着的是两个人的一生一世,而颜蒙现在能保证给他,以后行吗?
结果显而易见,陈冬辉觉得并没有尝试的必要。
老人留他们吃饭,按辈分叫起来,需要叫叔公叔婆。饭是叔婆做的,年纪大的人习惯了节省,用的还是柴火灶,颜蒙还帮忙烧了火,蹭的脸颊上有一点灰尘。
坐在饭桌上的时候,陈冬辉有些坐立不安,总想伸手将颜蒙雪白的肌肤上那点黑痕抹掉,他拼命忍住了,但视线总忍不住往他坐的地方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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