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缠。如此数次,巴陵守军损失惨重,只得闭门拒敌。”
“闭门拒敌,不是只能挨打?”
银锁笑道:“战场上的门门道道,没见过当真不知。我也问过,他们只说不接舷就无事。机弩什么的,总不成也受黑萨满力加成吧?”
“哦……我听说有一种艨艟大船,上面射箭不靠人力。就是镇守巴陵的船么?”
“自然如此,巴陵是水师重镇,是以战况在巴陵胶着。”
金铃抚掌道:“自侯景八千Jing兵攻下台城之后,所有梁军都是一触即溃,今年才渐渐扭转战况,想来侯景暴虐不能持久……现如今终于见到一丝希望。”
“淳于征……你见过的,在外打探消息时听说廷尉狱新抓了两个宗室。一查之下才知,当日京口举兵之事早被人出卖,我们本来就被人算计了。”
“何人告密?”
银锁吃吃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告密之人有个告密的爹。”
“我想不出,那是谁?”
“给侯景开了正阳门的萧正德……”
“萧正德不是死了吗?”
“他儿子。”
金铃百思不解,问道:“萧正德不正是侯景所杀……他儿子不思给他报仇,竟然还挡着别人,我委实不懂。”
银锁笑道:“这等见利忘义、数典忘祖的小人天下还有很多,大师姐不需要懂。”
金铃伸手捏捏她的脸,笑道:“你又漏夜赶路了?要补一觉吗?”
这猝不及防的温柔下,银锁毫不意外地红了脸,低声道:“你尽管去忙你的。”
“那可不行,我需得看着你,保证你不会在乌山到处捣乱。”
银锁笑而不语,心道乌山情报还轮不到我来刺探,自有底下人去做。
下午金铃便闭门不出,银锁百无聊赖地躺在她旁边,支着下巴看她在书上写写画画,一不留神果真睡了过去——夏日里总是比平日更容易乏。
再起来时身上多了一张薄被,可那人端坐桌前,根本不像是移动过半分。
“醒了?渴么?水在你旁边。”
银锁偏头一看,果然有人将水瓶摆在她脑袋旁,不必说自然是金铃所做。她喝着水,金铃便托腮看着她,忽地出言道:“莫急,都喝到身上去了。”
银锁以手腕擦着嘴角,道:“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事……”
“莫不是又要吃羊腿?好吃是好吃,再流鼻血如何是好?”
银锁笑道:“想吃也没有啦……这个天气不好保存,带过来就坏了。”
“唔,那我倒想不出你还能有何正事找我了。”
银锁轻轻拍她一下,“不同你说笑了,大师姐,你还记得上次那些力大无穷的士兵吗?”
“记得。几乎刀枪不入,唯有特殊武器得以伤之。”
“这倒是其次,这种武器并不难造。这些人的武功,你想是否能和大师伯以及我师父相抗衡?”
“……各有千秋。二师叔同你一样,善于寻找别人弱点。他修为又强你太多,不像你虽然看破别人行动,却无法一击必杀,是以破绽便不成破绽。”
“……”银锁沉默以对,从前她对金铃便是这样吃亏,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又在别人手上吃亏,心情当然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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