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凉风阵阵。
深宫中,树影交错的青石小道上,小小灯笼时隐时灭,身穿玄色常服的少年帝王步履匆匆,停在了东苑的一扇小破木门前。
这里是宫中最偏僻的地方,杂草丛生,四处残垣断壁,平常无人照看,早已荒无人烟。
胥缙拿过身边侍者手中的小铁箱,冷然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侍者恭敬地退后几步,待胥缙进屋后为他带上了门。
昏黄如豆的灯光下,胥缙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那个扎眼的大箱子。
坐在桌边的燕瑕看到来人一惊,立刻就要跪下行礼。
“免了,人呢?”
燕瑕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箱子。
胥缙大步跨到箱子旁边,他没有去找拉环,反而在箱子顶部找到暗扣,手轻巧一带,拆了整个箱盖。
里面的人终于露出了全貌。高大的男性只穿着一条长裤坐在矮小的凳子上,裸露的手臂的腰部被皮具固定住,迫使他前胸向前挺,整个胸部一直保持着露在箱子外部得形态。嘴里系着一个口枷,防止他发出声音,毕竟“ru器”是不需要发声的。
几乎整整一天,他都被关在箱子,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箱子里黑漆漆一片,几乎和外界隔离,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前胸,尤其是ru尖,甚至只是温度的变化都能清晰感觉到,而更不用说被人肆意触碰挤压,当众观摩出ru,之前在殿上,燕瑕的任何一点动作都让他浑身颤抖,有毁了箱子逃走的冲动,然而想想自己的目的他终究咬牙忍住了。
此时胥缙很快三下五除二解开了他的束缚,把他从箱子里带了出来。
燕瑕都来不及阻止。
“果然是你,长晟。”胥缙覆手而立,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长晟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并不容易,此时他蓦然见光,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他的关节也有些僵硬,弯腰低着头喘息了一会儿,才敢去看胥缙。
青年站直身体比胥缙还高一些,高鼻厚唇,五官英朗,加上身材健壮,又肩宽腿长,即使胸肌发达些,也有一副男人最容易羡慕的好皮囊。
“陛下,长晟正是为了兰血案来的。”何长晟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甚至顾不得礼仪上前握住胥缙手臂,急切地说道。
胥缙拂袖甩开了长晟,一副果然如此的淡淡表情。
何长晟,年二十七,原本是何品何太尉的长子,少时和圣上一起在皇家书院读书,因而熟识。十四岁时考入武状元被调离京师,后官至五品郡尉,一直在利州就职,直到两年前兰血案发,被牵连贬为贱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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