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言喝了好几杯酒,完全够得上是酒驾的标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匆匆下了停车场打开车门,油门一踩,车子一个华丽的转身就驶了出去。他在中途联系了一下家庭医生,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医生已经来了,他一打开门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啼哭,夹杂着慕容舞清澈的温柔的声音,语气中还带一点急切和担忧,正在哄着哭闹不休的婴儿。
顾浩言缓了口气,他开车开得太快,身上都分泌出一层汗ye出来,此刻站定就觉得有些燥热。他伸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胡乱的换了拖鞋往婴儿室里面走,进去就发现医生在给宝宝检查身体,除了慕容舞外,保姆也在旁边站着。
顾浩言没有出声,也没有人理他,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道:“有点着凉了,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就会好。”
顾浩言闻言,冷不丁的开口,“不是发烧了?”
医生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回过头,跟他打了个招呼,才道:“确实有点发热,不过还好,我来的时候没带齐药,家里面有准备什么药没有?”一般新生儿家庭里都会先准备好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他问完后,就看到了顾浩言脸上的茫然神色,顿时明白这个家庭里根本没有准备什么药,便又笑了笑,“没有也没关系,跟我去诊所里拿吧。”
顾浩言呼了口气,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年轻的岳父,“我跟你去。”
拿了一堆的药回来,慕容舞已经在等着了,他怀里还抱着宝宝,宝宝哭的小脸通红,大约因为不太舒服的关系,身体还在小幅度的扭动着,脸上也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来。顾浩言把药放在桌子上,慕容舞问他:“怎么吃?吃多少?”
顾浩言道:“医生都备注了。”他看到保姆也来了,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岂知慕容舞一下将孩子塞到他怀里,然后急切的去拆药盒子。
怀里突然多出来的重量让顾浩言有些懵,低头跟宝宝的双眼对视上,看到他像是慢动作一样渐渐瘪着的嘴巴,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捧了个炸弹,果然过不了几秒钟,婴儿又开始放声啼哭了起来,像是有人用针在扎他一样。顾浩言僵硬着晃了晃手臂,又想把孩子塞回慕容舞的怀里,“……你来抱他。”
“就一会儿,你哄一哄,以后总要哄的。”慕容舞头也不抬的弄药,又让保姆递温水过来。
顾浩言可不觉得凭自己的能力需要来哄一个nai孩子,但两个人都在忙,他也不能真的把孩子扔了,所以只能无奈的捧着这个“哭泣的炸弹”。宝宝虽然生病了,哭的却很洪亮,脸色憋的通红,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往下掉,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更丑了。顾浩言努力忍耐着心底的嫌弃,熬了快五分钟,慕容舞终于将孩子接了过去喂药,他这才算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宝宝生病折腾到了满月的时候才算好,原计划中顾家是要给孩子办满月酒的,但因为慕容雪的去世,所以就没有大Cao大办,但顾浩言也带孩子回本家去露了个脸吃了顿饭。现在宝宝几乎离不开慕容舞,所以顾浩言连着他也带去了。
开车的时候顾浩言就有一种莫名的荒唐感,在他二十五岁这年居然就有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死了老婆,跟他回家吃饭的居然不是妻子而是岳父……一想到这里,他就下意识的往后视镜里看了看,恰好看到慕容舞正抱着孩子逗弄的画面,顿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两个人的相处其实并不平和,跟事事乖顺全部都听从顾浩言的慕容雪不一样,慕容舞的性格温柔中带着一点强势,如若是他认定的东西,很难能轻易扭转,光是在带孩子的事上两个人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争执。每次一吵架,顾浩言就恨不得直言让慕容舞回他的老家去,但每次一想到小恶魔的哭叫就又生生的忍耐住了。
没办法,小恶魔就认慕容舞,其他的人想要抱他一下都要看他心情好不好,心情好还能被抱个一两分钟,心情不好的话能马上哭出来,而且还哭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但等一回到慕容舞的怀里,又马上会平静下来,戏剧的仿佛川剧变脸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所以为了自己的耳朵,顾浩言都得忍耐下来,不敢把人送走,甚至私心里希望他能留久一点,至少让这个小恶魔大一点,别老哭的时候再走。
顾家家大业大,但爷爷nainai都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们便搬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区里去居住。这个小区看起来老旧,但着实藏龙卧虎,住在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在高位上坐过的,所以一旦逢年过节,各种豪车就会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因为不是什么节假日,小区里倒安静,顾浩言减了速度,按下了车窗,来回的叫人,脸上露出一副洋溢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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