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了,气温降的更低,陆宿吸了吸鼻子,终于决定要离开。他往山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天色全黑了,他不得不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用来照明。他并不怕黑,也不怕什么鬼,心里也不慌,只是有些茫然,大概因为不专心的缘故,快要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从石阶上摔了一跤,整个人摔的往前扑,手都被擦伤了,手机也被摔到了一米远的地方。
好疼。
原本已经麻木的掌心破了皮,渗出血来,痛的陆宿皱了皱眉,膝盖也有些痛,好不容易爬起来,正要去捡手机,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有些用力的拉了下他的手臂,语气中带着恼怒,“你是蠢吗?这么晚了一个人待在山上干嘛?”
陆宿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透着朦胧的灯光,隐约看清楚了面前这人的五官,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顾景玉为什么会来?
虽然他让自己发了定位,但那也是四十分钟以前的事,从A市过来要好几个小时,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顾景玉去捡起了他的手机,又将他拉扯了一下,“还愣着干吗?想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吗?”
“不是……”陆宿呆呆的,语气都有些茫然,“你怎么来了?”他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忍不住伸手往对方的脸上碰了碰。他的手太冷,冻的顾景玉缩了一下,很快注意到他掌心里的伤痕,脸色变得更臭了,“下个阶梯也会摔,你是不会看路吗?”
他语气恶劣至极,陆宿却并未感觉到半点难受,反而冰冷的心渐渐的暖了起来,他抓住了顾景玉的手臂,再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怎么来了?”
顾景玉不肯回答他,只拉着他走,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将他塞了进去。他的车没熄火,里面暖气充盈,陆宿冻的太久,身体忍不住哆嗦着,脸色也有些发白。顾景玉打开保温杯往他面前递,陆宿冷的握不住杯子,他便有些不耐烦的喂他喝了几口水,才道:“这么晚了才下山,你是打算睡在路边还是走回去?”
陆宿小声道:“也许可以打车……”
顾景玉冷笑了起来,“你打个我看看。”
陆宿往窗外看去,这里一片荒凉,只有公墓出口处有人住着外,附近很远的地方都没有建筑群。他收回了目光,他在这时候才发现,母亲的去世对他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一点,他以为自己不在乎,实际上却还是会难受,以至于根本没有考量到这方面。
顾景玉又扯了两张纸巾丢给他,“擦擦你手里的血。”他恶声恶气的,“别蹭到我的座椅上了。”
陆宿轻轻笑了一下,慢慢的擦掉手上的血迹,有个地方伤口大了一点,血还在流,他就用纸巾按住了。顾景玉又让他系上安全带,然后踩了油门,开车离开这里。
路面很弯曲又很暗,顾景玉开的并不快,车里面静悄悄的,陆宿总忍不住去看他,突然道:“你是从沛沛那里知道我母亲去世的事吗?”
顾景玉没回答,显然默认了。陆宿有些好笑,“他怎么会跟你说啊?”
顾景玉道:“他什么都跟我说。”
像是在故意炫耀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语气却带点恶狠狠的,陆宿小声道:“所以你早就过来了?”
顾景玉道:“我刚好在这附近而已,你别妄想什么。”他又道:“只是想做了,所以来找你。”
“嗯……”陆宿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将安全带解开,车子立即响起了提示的声音,陆宿凑了过去,趴在顾景玉的胯下,伸出手去解他的裤子。他突然的动作让年轻的男人慌了慌,要不是车技好,方向盘都要打滑了。他难以置信的道:“陆宿,你要做什么?”
陆宿不回答,已经将他的牛仔裤的纽扣解开了,又拉下了他的拉链,等将内裤往下拉了一点,就张开嘴巴,含住了他那尚未勃起的Yinjing。
顾景玉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也想不到在开车的时候还能做这样的事,脸色都红了,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慌张,“sao货,你疯了吗?”
陆宿已经将他整根性器都含了进去,男人还没来得及洗澡,Yinjing上多少带了点味道,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用唇舌好好的抚慰那根rou刃,甚至着迷的呼吸着属于对方的气味。大约是因为慌乱,顾景玉勃起的速度比平常要慢一点,但硬起来后,整根性器就比平常还要粗了一圈。他呼吸有些乱,眼神注意到前方有一块平地好停车,便将车拐了过去。
车子停稳后,顾景玉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黑色脑袋,忍耐着那激烈的快感,低声道:“你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
陆宿还是不说话,唇舌在男人的rou刃上舔舐着,舔的很用力,又张大口腔,尽可能的将对方的Yinjing含进嘴巴里。他从未想过在自己这样难受的时候顾景玉会出现,无论他是特意来的,还是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是恰好在附近,他心里都无比的感激。
他的反常让顾景玉有些不太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服务,尽管很舒服,他还是用力的掐住了陆宿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质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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