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内靖安侯府请善空去做法事,那侯府老侯爷去了,来请的人是靖安侯府玄孙,诚意十足,善空自然同意前往。
善禅站在小镇国寺禅院门口,这处地势极高,放眼望去就是蜿蜒曲折的山路,靖安侯世子同师兄一行人的身影清晰可见。
“善禅。”韩临远不知何时已走至到身后,轻声唤他。
善禅穿着袈裟,捏着手中佛珠,转身去看他,也不言语。
到底是韩临远先开口:“那日之后,我派人去寻了当年旧事,却怎么也查不出,后来机缘巧合寻到了魏将军府上一个嬷嬷,那老妇嗜赌,离府前所得细银已散光,晚景凄凉,没费多少功夫,她便说了。”
手捏着的佛珠转了转,善禅挑眉,“哦?”
韩临远走近他身侧一步,语气有些激动,“原你竟是秦国公府遗孤。”
善禅笑道:“先皇在时,逆贼秦府早已尽数服诛,韩大人可不能信口雌黄,不然小僧这条命可就不保了。”
韩临远哑然,才反应过来这虽是在镇国寺,到底也有外人,只得讪讪,去拉善禅的衣袖,小声解释:“是我的错,这儿不方便说话,我们去厢房内,我绝无害你之心,你信我。”
善禅觉得好笑,如果他不能把控韩临远,昨日善空师兄压根不会让他留下来,一个翰林院小官罢了,掀不起多少风浪,倒是作为相好那物件又大,人又听话干净。善禅倒是有些舍不得,今日看韩临远能查到这些东西,倒也有几分用处。
这边想着,那边两人就进了善禅的院子,善空吩咐小沙弥不准靠近自己的院子,小沙弥们自幼在镇国寺长大,皆是听话懂事的孩子,很是信奉善禅的话,皆退开了。
进了屋子,韩临远便将那个婆子的事细细讲予善禅听,韩府找到的那个嬷嬷,名叫春兰,原先在魏臣的祖母的院子里做事,当年之事略有耳闻,本是指给魏臣父亲身边一个长随,不料那个长随死了,她在魏府呆了十七年,最后出了府,染上了赌瘾,过得穷困潦倒。
善禅本以为他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一个知道自己的下人,当年的魏府就跟秦家九公子的后花园一样,哪个院子里头的婢女仆从不识得他,不过瞧着韩临远眉眼间微微得意,看似就等善禅追问,善禅心下了然,冲韩临远笑得温柔,温声道:“这些不过是微末,筠连,大可不必卖关子。”
韩临远听见善禅叫地亲热,心下慰贴,忙说道:“那个婆子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那个长随,却是知道不少东西。”他顿了顿,暗自瞥了一眼善禅的神色,“那个长随名叫魏兆年,是魏将军身边的人,那位同你二哥联络就是靠他传的信。”
听了这话,善禅瞳孔微张,死死盯着韩临远,一手覆上韩临远的手背,两人的手掌交错重合,善禅道:“你此话当真?”
当年魏臣身边的确有一个小厮,名兆年,他却记得是姓徐,如今想来,倒是赐了主姓。
韩临远回道:“句句属实,那个魏兆年当年吃醉酒同春兰说漏了嘴,事后还要求春兰发毒誓,将此事烂在肚里,春兰照做他才肯罢休。”
这便是对上了,当年局势动荡,太子被囚,庆嘉皇帝欲废殷承朝,立四皇子为太子,祖父知晓二哥哥同太子情谊非凡,将秦府围成了铁桶,不许二哥哥踏出院一步,却还是消息走路。
秦家戒备外人,却从未心疑过魏府。
二哥当年一步错,步步错,为了他殷承朝的皇位,搭上了全族的性命。
真是蠢,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善禅怒不可遏,捏着佛珠的手青筋暴起,啪啦一声,佛珠断裂,刻满经文的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韩临远忙去捡那落了一地的东西,蹲在地上替善禅捡了半天,一抬头,那人怒色已然收敛,待韩临远亲近了不少,嘱咐道:“此事你绝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也切莫插手此事。”
韩临远背后没有宗族,身边不过忠仆二三,善禅让他不要插手的这话倒是有了几分真心实意。
所幸韩临远也知晓好歹,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参合这事,但是又思及善禅族人皆因此而招祸,善禅也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模样,只伸手覆上善禅的手背,“如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定要开口。”
善禅轻笑,抬脚踩上了韩临远的胯间那团rou,轻碾几下:“这会儿就有你帮得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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