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之事解决后,皇帝以为太后祈福为由将善禅召入宫中,皇帝特意为他收拾了一座宫殿,充当临时的寺庙,对外就说善禅法师在潜心诵经,
宫殿内灯火通明,主殿摆着一尊金佛,善禅盘坐蒲团上诵经,红漆大门被推开,脚步一步步靠近,没有刻意收敛脚步声,声响很大,善禅充耳不闻,潜心敲着木鱼。
那人站到善禅的左侧,昂首同那殿中金佛对视,佛祖眉目慈悲庄严,那人脸上满是傲气,“这便是你信奉的佛?”
善禅停下了诵经,仰头看了他一眼,目中悲悯,“见过陛下。”
殷承朝坐在了善禅左侧的蒲团上,他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修长的手指在扇骨摸索着,冲着善禅笑,“我倒不知,小九这么懂规矩了,是因为我是皇帝了,还是因为在佛祖面前,才会如此懂礼?”
善禅避而不答,反问:“陛下为何来此处?”
殷承朝用纸扇指着那座金佛,“我为何来此,小九这么聪明还想不到?”
“恒亲王造反,逆贼尽数伏诛,西景铁骑不存,只余铁甲在世,是陛下手中的强军,如今殷承嗣受困于京中王府,乔家也任陛下所趋,大庆的江山,陛下已经坐稳了。”善禅说着,眼睛却是看向殿中金佛,他与殷承朝心里都清楚,今夜的皇帝,是为了这尊佛而来。
殷承朝笑的温柔,“大庆自开国,佛教便是国教,上至朝廷,下至乡野都对佛法推崇,佛法无边,普渡众生,可小九知道,这尊金佛耗尽了多少财力和人命吗?”
善禅眼皮翕动,掩下了所思,“灭佛,镇国寺教众不会答应的,恐生暴乱。”
“如若镇国寺的高僧们,自愿减少寺庙,裁剪教众,不再传法呢,岂不是天下太平?”殷承朝看着善禅,年轻的帝王脸上满是野心。
“朕有你不是吗?镇国寺方丈的关门弟子,小九,如果圆慧大师和你那个师兄善空都死了,镇国寺的住持之位,自然是你的吧。”殷承朝自顾自的说着,“你最是良善不过了,自然也不愿见你同门师兄弟被血洗,对不对?”
善禅双手攥紧,捏住了拳头,“我教并未负过殷氏皇族,自开国起,我教僧人为国难,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性命,陛下……”
殷承朝凑近善禅,食指贴在善禅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小九,哥哥以前就和你说过了,凡是不能只顾着自己委屈,盛家,我已经为你灭了满族,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佛教势大,建庙宇收教众,就要占良田,但镇国寺为首的一众庙宇,不受朝廷管控,不纳赋税,僧众不服劳役,小九,你要为朕想想,朕也不想兵刃相见,那些僧众也是庆国的子民,也是朕的子民,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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