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谢浩的消息后何青临瞥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在旁边,他微眯着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楼雁黎走了过来,他把刚泡好的红茶端到何青临面前,微微弯下腰问何青临。“您要喝些茶吗?”
何青临眼睛盯着电视手却向楼雁黎那边伸了过去,白瓷杯里的红茶并不烫手,无论是捧着暖手还是直接喝都还不错。
他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刚刚好是微烫的温度,口感没有丝毫苦涩,清新甜醇。红茶性甘温,暖腹增温,茶水从喉咙流进胃中,四肢都变得暖洋洋的。
楼雁黎看着何青临慢慢喝着茶,他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宽肩窄腰肌理分明的俊美男人,只单单是站在这儿,就能看出他对面前这个青年是什么样的态度。
夜渐深,之后何青临也没让楼雁黎继续待下去,楼雁黎收拾好之后也回去了。
回到公司后男人在何青临面前无懈可击的状态就逐渐瓦解掉,微皱着眉,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疲惫,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公司里的其他人似乎都察觉到了楼雁黎的情绪和状态,一时间也皆噤声不语,气氛非常压抑。
乘坐专用电梯时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楼雁黎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觉得十分头痛。
何景明就是匹疯狗,他都要怀疑之前在青年面前那个温顺的男人不是何景明。现在这家伙如同见到骨头露出獠牙的恶狗一样,处处针对自己,即使一分盈利都不要也要从自己这里挖些和别人的交易过去。像是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一样。
这么多天来何景明似乎就这样打算和楼雁黎耗着,导致他的Jing神状态越来越差。在何青临身边还好,光是看着青年他都能得到治愈。但是平日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在何青临身边的。
这个疯子。何景明现在已经不顾利益得失,那架势就是要和他死磕到底。楼雁黎自然觉得心中郁结,但相比起来如果何景明的目标是何青临,那现在这种状况还算是好的。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楼雁黎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楼层到了。他走出电梯门就看到了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家伙。
何景明。
自己办公室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灰色格纹西装的男人。那个男人似乎刚刚一直在看着落地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听到电梯声音后便转头看过来。
何景明的脸上倒是没多少疲惫,棕褐色的眼瞳直直看向注意到他的楼雁黎。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端正英俊的五官上没有丝毫笑意。那双似乎无论何时都温润和善的眼睛现在满是讥诮和冰冷的刺意。
“楼雁黎,怎么?刚从青临那儿过来吗。”何景明直呼楼雁黎的名字,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点笑意都没有,似乎在男人面前做那种表情对他来说都是在浪费Jing力。
他连在楼雁黎面前伪装都懒得伪装,尖锐的妒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面前的家伙是“抢走”青临的人。
“你来这干什么。”楼雁黎的声音很冰冷。他并没有搭何景明刚刚问的话。
何景明上前两步,他棕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楼雁黎。
“他怎么样了。”男人脸上的表情隐隐有了疯狂的趋势,眼睛里暗沉沉的满是嫉妒和怨恨。似乎面前这个衣着整洁冷静自持的男人是他的宿敌一般。
楼雁黎脸色很平静,语气也冷冷淡淡毫无波动,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当然很好。我会一直在他身边。”
果然何景明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下子扭曲了,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当然知道楼雁黎的话是认真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一副平静的态度霸占在何青临身边。那种安心顺从的态度实在碍眼至极。
为什么留在青年身边的人不能是自己?为什么一定会是这个家伙?何景明每呼吸一次就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割着他的喉咙,胸腔里的心脏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一块,残忍无比,又血淋淋的。
他是不完整的,他没有何青临就如同行尸走rou。
嫉妒和怨毒在他心里交织成刺人的荆棘,每在这个世界上活一秒钟,那锋利的黑色荆棘就会扎破他的心脏,滚烫的血ye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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