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藤原,是要拿什么东西吗?”市川真弓冷不防问。
黑川有些不悦,即使对方说是藤原老师的朋友,但对他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问这种问题未免有些逾越吧?可毕竟是年长者,于是他也只能尽量语气礼貌道:“这个可能不大方便告诉您。”
“啊,抱歉。我…”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市川真弓立马表达了歉意。她只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巧合对这个有些在意。旧友藤原从她这里拿走过一些药,说是要帮助一个有…性瘾的学生。而从那些时日里的通话里,市川敏锐的察觉出友人对这个所谓学生过线了的情感。
‘红色的漂亮的石头。’藤原这样形容到。她想着那天的对话,心不在焉的摸了摸腕间的手链。
鹤田佑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吧?
如果…
一个人可以串联起如此多的巧合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离奇可笑了些。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市川真弓仍不免惴惴。
“可以把鹤田的联系方式给我吗,黑川同学?”刚才有些游离的市川杏子此时抬起头对黑川认真道。她的表情镇定而自然。“对于他的…哥哥,有些问题想要和鹤田聊一下。”
不等黑川拒绝——黑川的神色已经下意识显露出了抵触,她轻巧的包裹了这抵触,理由诚恳且真切:“毕竟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事情,作为从未见过婚约对象的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份不安。”
“但…”黑川想说,他们对鹤田惠士这个人都没什么了解,毕竟对方才刚回来不久。
可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他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拦一个突然有了这样身份的市川杏子呢?而且于情于理,想要更了解未来丈夫,而把既是自己熟悉的同学、又是对方亲兄弟的鹤田佑作为切入点,也是十分合乎情理的吧?
真是麻烦的人。黑川不由心想。
“那么…”他打开通讯录。
他的身体绷紧了,不由自主的前倾,试图从痛苦中逃离出去。这人在众人眼中向来浪荡,但此时由自己真正上手,才发觉出这具身体的青涩——不,说青涩并不准确,或许对方确实与柔软的rou体经验很多,但或许大多时候都是作为侵入者,以至于后面的开发并不充分,偏偏又耐不得痛,稍一大力就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摆脱。
可这姿态除了挑起情欲以外又有什么用处呢?这诚恳的、犬似的青年,哪怕刚才还切切落泪,这会儿抛却他想之后,便很快得了最原始的乐趣,即使看见身下人的痛苦,也只是性器更硬了几分。
可见,爱就如同水晶一般,看起来十分剔透,但手一松,掉落在地,也不过就是一地稀碎的水晶茬子,碎碎稀稀,晶亮但狼狈。岩弘章洋不想这样,可无可奈何。Yinjing进入紧窄之处获得的快乐是真实的,他得到的快乐越多,就好像越能淡忘自己的倾慕与悲哀了。
就好像饥寒交迫之人手捧盛着rou羹的瓷碗,必要先将其吞吃入腹。
他真做不了一个高尚的人。
长臂拦住了鹤田的腰,以至于其再无法闪躲,然后维持着这个姿势深入,一边又控着他的颌骨,想同他接吻。
明明之前连对视都要避开,现在却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想与他接吻的冲动。
鹤田确实很痛,却还能在这样的情境下吃吃笑了几声。
“为什么、要接吻?”他说的断断续续,那薄而红的尾梢挂着的不知是讥诮还是纯粹的疑惑。
‘你刚才连和我对视都不敢。’
这样直白的话并没有被说出口,岩弘也庆幸自己没有听到。
这样的困窘让鹤田发笑,那层薄薄的让他和周遭分割开来的看不见的膜却没有因生动的表情而消失,仍固执的存在着。
“什么…能让你停留下来?”岩弘不自觉地问出这样的话。身下的动作缓了下来。虽然缓慢,但是坚实。
这困惑其实并没有那么困扰他,但也确实是他想要表达的。
“…肯定不是爱。”鹤田也一边笑,一边回答了这个问题,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爱都不能让一个人停留,岩弘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为之驻足了。
“——规则。”
一个几乎已经让人遗忘的声音插了进来。
伏下叼着烟,堪称心平气和的注视着鹤田。刚刚的暴戾和不满足像是什么破碎的假象,稀里哗啦的褪去,露出敏锐和冷酷的本质来。
“是不是?”他紧紧盯着鹤田,不放过那张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喔。”鹤田淡淡的应道,胳膊抵住了岩弘的胸膛,青年蛮横的攻势便停了下来。他有些艰难的抽身,性器离开身体的不适让他皱了皱眉——就这么径直起身。
岩弘有些不知所措,刚刚释放过,但再次坚硬的性器还没有疲软,就这么大剌剌的暴露着,但另外两人并没有关注他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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