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时节,城郭外通往绿柳楼的曲径上,一名身着灰白袍的男子骑马疾驰着。两旁的杨花随风而飘,若雪纷飞。
小道幽静,景色如清丽的水墨画。人烟稀少,鸟雀鸣啼。哒哒的马蹄声如天边久久不偃息的雷鸣声,划破了深远玄清的寂静,席卷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暮霭沉沉地压往路的尽头处。
绕过一堵九丈多高的围墙,斐流遥下马进了楼。直接去了古雨清的住处。竹林环绕,四处是竹管穿插,形成天然的水滴漏斗,却又没有一滴水浪费。特别是门的设置,一有人到此处,水滴的声音会变换。斐流遥一靠近门槛,水声咚咚几声,门自行吱吱呀呀地缓缓打开了。
斐流遥进去时,古雨清正在捣鼓着手里的木头,一刻也不曾抬眼。
“古雨清,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还认你是我的第四房男妾?”
古雨清停下手里的活儿,缓缓抬起了眼。一双渊懿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毫不犹豫地,“认。”
斐流遥眉心一蹙,眉尖若峰,气盖苍穹。
他冷眼看着古雨清,一边解开金制的腰带扣,一边朝他道:“衣服,脱。立刻。”
古雨清喉结蠕动,本能地抗拒,手却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腰带扣。他的唇几不可察地微颤了颤,想说点什么还是咽进了肚子。沉默地一把扯了腰带,一件件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刚一脱光,镶嵌了翡翠的皮革腰带用比空气还快的速度舔上了古雨清的肌肤。从左膀到右腹侧顷刻间烈火灼烧般的刺痛。像是身上着了甩不开的火,直往心窝里戳烧。
“嘶……”古雨清抽气,暗自咬牙忍着。
“你对我无话可说?”
古雨清皱眉看着他,一副早知如此的气定神闲之态。气得斐流遥再次狠狠挥起了手中的腰带。
除却皮革抽的痛感,古雨清被一颗颗翡翠折磨得身体都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了。那像是被坚硬的石子砸中,再在伤口上如利刃般割破他的皮rou似的。
十几下过后,古雨清直接被抽倒在地。腰带也直接抽在了他的背部。
白皙的皮被抽破,腰带上规则排列的一排排翡翠扣撕扯着血rou翻卷,溅出细浓如牛毛般的血雨。
寂静的空间里,除了抽打声,渐渐可闻低沉暗哑的抽泣音。古雨清双手抱着脑袋,身体如被沸水烫死的活虾般僵硬地蜷缩着,只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抖动。
一盏茶的功夫,古雨清已浑身是血。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斐流遥一下将腰带的末端抽在了古雨清双腿间垂在左腿根部的那根软rou上。
“啊——”古雨清霎时后仰起脖颈,冷汗从额间冒出又滑落两鬓。颈子上筋脉绷紧,长久地无法出声,呼吸也瞬间被魔镇住了一般。
片刻后,古雨清拽住腿间的软物,如被蒸在热锅上的蚂蚁般翻滚起来,喉间不断嘶吼出低哑的哀鸣。
他的眼神开始空洞起来,望着目光所及的地方,脑际有种被绞入漩涡的晕眩感和恶心感。
还没来得及晕过去,夹着劲力的腰带再次朝他抽了过去。
“呃……”
这一下抽在了他的两条手臂上。
咚咚……
水滴的声音如乐曲般在空中萦绕而起。
门外传来五个人的跪地声。
“爷!别再打四弟了!”
斐流遥顿了顿,“封泫(xuàn),带他们离开,做好你为妻的本分。”
忽然,斐流遥感觉长袍下摆一重,垂眸,古雨清正死死地拽着。他一垂眸间,正对上古雨清依旧沉静的眸子。“爷..看在我陪了你四年的份上,给我个痛快。求你。”
斐流遥倏然间只觉得一股气流倒涌,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腰带破空抽在地上,翡翠碎裂泵飞,仰起一鞭就朝他甩了过去——
“啪!”
腰带打在皮rou上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却是被人折中截在了掌内。
沐凌的手背也瞬间被腰带上残留的碎玉划破,血顺流而下浸红了他的白衣。还没敢看斐流遥,沐凌就径自跪在了地上,不顾膝盖磕在了一地杂陈的碎翡翠屑上。
斐流遥没料到他们敢闯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身上的长袍罩在了赤裸着的古雨清身上。而后转身看着闯进来的四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跪着的四人随着他声音的停顿而心下一次次的胆颤,一时无声。四个俊美无匹的男子都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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