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严是在帝国的中央军区醒来的,他一睁眼,就发现这里是自己办公的地方。
明明上一刻他还被雷哲折磨着,下一刻却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再往旁边一看,是自己军舰上的医生:文犯。
“我怎么在这儿?”他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嘶哑。
文犯不在意地看着他,手上动作没停,给他的吊瓶里加了些药。
“陛下给军部打的电话,点名叫我去他那儿,我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到你才明白。”文犯也不叫什么元帅,他本就是帝国最优秀的军医,父亲又是医学及刑罚上的顶尖专家,有些傲气也没什么,很多人还因为他的傲气对他另眼相看呢。
而且他们元帅,在有些地儿上不是很在意。
“你知道我身体状况了。”
殷王原本不是很想让自己属下知道这事儿,但现在,明显拦不住了。
而且他的腹部,文犯虽然给他做了处理,却还是很疼,叫他忍不住地想动一下身。
“你现在最好别动,孩子是暂且稳住了,但情况并不好,如果最近不出血还好,出血就要进行新手术了。当然我的意见是直接流掉,再植入一个孩子要比留着这个强。”文犯拿着手中的针管,给殷严手腕上来了一针。
殷严很自然地伸出手,他在帝国军部这么多年来都是由文犯担任专属军医,对自己的身体,恐怕文犯比他还要熟。
“我想保着这个孩子,他毕竟存活了,我不舍得。”
“什么存活了?受Jing卵也能叫存活,我不建议要他,你当初做这个手术也不该叫lun道夫做,lun道夫是对这种ALPHA生育手术比较熟悉,实践次数也多。但他在医学上的造诣严重不如我,要是我给你做,你肯定不用受太大苦,我对你的身体要比lun道夫熟悉的多。”文犯这话不是随便讲的,身为帝国的军医,文犯除了医术外,最为人称道的是他审人的手段,传说没有人能在他手下坚持三天以上,只要到了他的手里,什么该讲的不该讲的秘密都得吐出来。
而一个会审人的,肯定很了解人的身体构造,知道哪块儿疼哪儿块儿没感觉。
要是文犯给殷严做手术,他一定能降低手术中的疼痛。
“我没想让你们知道。”殷严说。
文犯皮笑rou不笑地动了一下脸,他长得很俊秀,却透着种莫名的Yin气。
“什么都不想让我们知道,要不然你受苦呢。”
点开光屏,文犯戳开了帝国皇帝雷哲的图像,“他是不是虐待你,虐待你你还给他生孩子,要我说跟谁都比跟他好。”
“文犯!你在说什么。”殷严的声音低沉恐怖,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文犯当然也知道他是生气了。
“我说的是事实,雷哲这种人既然敢在床上不把你当人,有一天也会敢要你的命,因为在他心里你一钱不值。”关掉了光屏,文犯拿起器械,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殷严没有留他,只是文犯自己走的时候碰见了雷泽,冲着雷泽撇了撇嘴,他才走开。
真是一波一波的,殷严有些累,他虽然醒来了,Jing气神却不大好,这会儿有些想睡了。
偏偏雷泽在场,叫他没法睡过去。
“你怎么也来了。”
“看你,文犯被雷哲召走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出事了,他是不是虐待你?”雷泽给殷严掖了下被子,以便殷严能更舒服些。
殷严不是太领情,对于雷泽的存在,他一直很无奈。
虽然他认识雷泽要比雷哲早,但对雷泽他一向是当部下看,并没有太多别的意思。
雷哲却不同,小时候他心疼雷哲,长大后他为雷哲生为雷哲死,偏偏雷泽的存在叫雷哲跟他的关系变得不是那么稳定。
要不是雷泽,可能一切会不同。
“你不应该来看我,陛下不会喜欢。”
“他为什么不喜欢?那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骨子里就下贱的人永远怕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雷泽还是那副倨傲的样子,好像谁都看不起,但他的眼一直在盯着殷严的身体数据。
他对殷严的关心,是与生俱来的,他小时候看见殷严的第一眼就喜欢殷严,跟殷严越熟便越把殷严看得重要。
而那个可恶的雷哲,不光是个私生子,还夺走了他的元帅。
他雷泽一向有自信,相信属于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就算中途被雷哲这样的人夺走,也还是会夺回来。
话说当年要不是殷严一门心思地想让雷哲登基,他也不会甘当雷哲的下属。
“雷泽,你把我们的关系搞得很乱。”
“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他对你不好,而我会对你好。”雷泽试图握住殷严的手。
但殷严将他的手拿开了,“你不会对我好,你觉得我要给雷哲生孩子,那天我做手术时你便故意为难我,硬从lun道夫手中拿出器械恨不得把我烫死,我真的很疼,而你无视我的疼痛。雷哲看了我的下体,怀疑我跟你做过,那天的手术室中有他的密探,拍了些模棱两可的图片,雷哲因此怀疑我,将我折磨了一番。雷泽,你知道吗,你一点儿不比雷哲强。但他有一点跟你不同,在于,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而你在使我们的关系变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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