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张聪总是想,我那么努力想让身边的人笑,可是他们一个个都只愿意看我哭。
现在他身边总算有了一个时刻想让他笑的人了,可是这样的幸福却总让他想哭。
谢天在厨房里忙忙叨叨地做饭的时候,张聪就痴迷地盯着他的背影看,厨房太小,挤两个大老爷们就转不过身了,于是他就守在门口看。
谢天把炒过的排骨浇上水炖上了,忙里偷闲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全是烟火气的吻。
男人之间的吻总是野蛮而带有侵略性的,而且吻着吻着就容易奔着下三路去。
谢天在张聪的手第三次不经意似的揉过他裤裆的时候牢牢掐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么?”张聪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别sao,”谢天说,“菜糊了。”
张聪笑起来, 说:“我能有你sao么?”
谢天挑起一边眉头。
张聪露骨的眼光就像磨砂纸一样刮擦过谢天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了他的鼓起大包的中段。
张聪这是头一回因为自己硬不起来或者说是没来得及硬起来而骄傲。
“靠。”谢天说。
“靠谁?”
“靠徐正。”
张聪笑得特别大声。
张聪二十一岁之前不叫张聪,姓徐,爷爷给取的名叫奉天,因为他是沈阳人,但是叫徐沈阳就太敷衍了,就换了汤不换药。
徐奉天妈妈给他取了小名叫聪聪,直到聪聪长到十六岁,就再也没人这么叫他了。妈妈头七还没过,徐奉天的生父徐正就迫不及待地把新老婆带回来了。徐奉天被这样的丑态恶心得不轻,但是年轻的徐奉天没有能耐对付他,只能窝囊地忍着,在学校宿舍和妈妈的姐妹家里流浪,靠奖学金维生。
二十一岁大学刚毕业,徐奉天和刘仪轩的事被刘仪轩他妈发现了。
徐奉天被他生父雇的人在打工的饭店后门一棍子抡晕,顺便打了一棍在胳膊上,骨裂,然后连夜送进了同性恋矫正中心。
破败的居民楼里,一整层被单独买断,关了六个同性恋“患者”。
徐奉天的胳膊被简单固定了夹板,在电击椅上醒来。
刚到的几天比较简单,就是给他看同性做爱视频,然后一直电他。
直到负责人发现徐奉天就算是被电得死去活来,下身还是在正常勃起之后,他被断定为一级顽固同性恋病,改了治疗方案。
七个负责人,每天都在轮jian他,一边轮jian一边扇他耳光,言语羞辱,甚至用电棍电他、打他,试图让他对同性性交产生应激反应。
徐奉天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一被干就吐,而是越来越享受被轮jian的过程,甚至出现了性瘾症。
徐奉天在两个礼拜内瘦了十五斤,几乎成了一具骷髅。
他的左胳膊一直没能好彻底,甚至在无休止的虐待中出现了感染,几乎全部神经坏死、高烧不退,危及性命。
负责人们怕真的把人搞死了,只好商量着送他去小诊所。
徐奉天抓住机会,逃出来了。
直奔派出所。
一般人羞于启齿的遭遇,徐奉天咬着牙跟警察们事无巨细地分享。
被强jian太多次,肛周、肠道甚至还残留着所有负责人的Jingye,浑身是伤。法医提取他肠道里的Jingye样本的时候,他像一具睁着眼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后来直接昏迷。
徐奉天是在四天后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刘仪轩的母亲在他醒来后的第二天就来了,扔下一张三百万块的支票。
他一言不发地收了,给他的爱情判了死刑。
同性恋矫正中心被取缔了,所有强jian过徐奉天和其他受害者的负责人被刑拘,择日将以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组织卖yIn罪被公诉。
“没有强jian罪是吗?”徐奉天问民警。
民警摇摇头:“都是男人,没法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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