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学期一来,班主任重新调配座位,乔扬不再和彭旭坐同一列,也就不能再一块做值日。难得的小范围接触机会,生生没他的份了,他差点要去找班主任说他不想换座。
好在没去,他发现他和彭旭的物理距离实际上拉近了:现在是彭旭仍坐末排,他搬到彭旭的临排,且往后挪了一个位子,他稍一扭头,眼睛里就是彭旭,比原先方便多了。
每天上课,他总盼着任课老师满教室转悠,最好能一直徘徊在后方,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过头,借着打量老师,或是打量某位随手被老师提溜起来回答问题的倒霉蛋的机会,偷偷看一眼彭旭。可惜理科老师常常不是写板书就是放课件,很少下讲台溜达,乔扬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自己一向的短板语文。
可也不知谁躲谁,开学半个多月,他回头愣一次也没和彭旭对上过视线。彭旭总是垂头盯着课本,手上转着笔做思考状。乔扬一直以为他是听课太聚Jing会神入了定,直到有一次语文老师从他桌边路过,发现他连书页都没翻对。
“赤壁都让你看丢了!”老头敲敲桌面。彭旭显然是迷糊到姥姥家去了,一点反应没有,老头无奈地替他把书翻过两页。“跟上队伍,苏导在这儿呢。”全班一阵哄笑。
彭旭终于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一抬眼皮,正和乔扬撞上。乔扬猛地扭回头坐正了,心口咚咚直蹦跶。说不上被什么刺激了,彭旭面无表情的这一眼竟把他看硬了。直到下课,他都没敢大幅度动作。其实裤裆里早平息了,只是心里那根弦仍有点绷着,老觉得身上哪不对劲。
最后一节物理实验,乔扬帮班主任拿东西耽误了点时间,到实验室时,好位子全被占了,他照常坐到他的专属座位:班主任眼皮底下。彭旭也是照常踩着上课铃进门,扫视一圈发现同学们全都两两成组,正要朝最后一排走,被班主任叫住了:“别往后跑了,坐乔扬旁边。”
不是做梦吧?!乔扬每天盼星星盼月亮,也顶多是在课间和彭旭搭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茬,现在好了,第一节实验课座位一定,这一整个学期他都能和彭旭结组了。他在心里把英明果断的韦常在抱起来悠了好几圈。
彭旭却是不大情愿,手里的课本纸笔往桌上一撂,看也没看乔扬一眼,只在填写实验数据的时候,硬邦邦地对他来了句:“拿来我看看你的。”
乔扬立刻屁颠屁颠地把实验报告双手奉上。彭旭对了对,点着两处问:“怎么不一样?”
“你选的电流跟我不一样,没事儿,最后验证出来那个公式对就行。”乔扬解释完,又在纸上算了一遍:“你看,结果是对的。”
彭旭扫了一眼,扭回去继续填实验报告。临下课他突然对乔扬说:“下回化学实验也给我占个座。”
乔扬幸福得快晕过去了,想不到一起做实验也能擦出火花。尽管这火花纯粹是他单方面的意yIn,彭旭压根没有多余的表示,不过是合作或对数据时两个身体挨得近了点。就那么匆匆一贴,乔扬写字的手都要使不上力了。
国庆前最后一天上课,大伙的心早都飞了,顾不上作业多少,人人盼着放学。地铁站里,乔扬看见彭旭和几个外班男生有说有笑,不知怎么手就痒了。
痒的结果是他一晚上一本作业也没写进去,他真后悔给彭旭发消息。发那干什么呢,彭旭也不理他。一厢情愿不好受啊。他怎么会这么贪心妄想,指望这种偷来的快乐能随自己的需求持续不断,怎么可能,彭旭没有义务帮他维持这份见不得人的爽,能时不时给他提供一个幻想的机会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
乔扬发癔症似的盯着对话框看了半个小时,一个没留神戳到了抖动窗口,这下倒掩耳盗铃地把手机甩到一边去了。偏偏这次,屏幕一亮。
彭旭:【怎么了看见我?】
乔扬手都虚了,说:【没有,就看见你和别人一块等地铁。】
彭旭:【你发消息还抖我一下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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