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过来,乔扬不用彭旭整治就已经上赶着服服帖帖,同样是因为享受这种对比。乔扬在消息里和陈穆聊起这个并不新的新发现,新其实是新在了发现本身,发现的内容早就身历其境,当事人后知后觉罢了。
陈穆听完直叹:【你是天生的锁奴吗?!】
乔扬:【不是有挺多人就喜欢被锁?】
陈穆:【锁是一种控制,大多数人享受的还是被主人管这件事。】
乔扬想这倒有点道理,虽说当初他戴锁是为彭旭戴的,但彭旭从来没管过他,彭旭只是对他的提议点了个头,他便像模像样地开始自己管自己了。
陈穆的语音这时传过来,乔扬一瞄,好家伙,一分半钟,难怪懒得打字。
陈穆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戴锁也是一种调教。调教的目标是什么?是让你从身到心真正地意识到你是属于你主人的东西,你不再是你自己的。这不是喊喊口号就完了,你就是要做到行动和思想一个样,主人在与不在一个样。不仅仅是不能自己动手碰,你应该连想碰这样的念头都消灭掉。每次你有欲望升起来,你就条件反射知道你错了,你不该,你的每个念头都要向主人汇报,该反省反省,该领罚领罚。……怎么说呢,理论上的完美状态就是这玩意儿真不是你的了。你懂我意思吗?但是这不现实啊,就算你照着一百分学,你未必能考出一百分。何况主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奴,很多奴在背后没那么听话,还是想追求释放的爽,这必然让调教成果大打折扣。你看你,你都不用调教就已经有现在的觉悟了,还不是天生?天生因为不射而爽。靠!太天生了。”
不知怎么,乔扬每次听陈穆解惑都忍不住拆他的台。越是解了惑,越是唱反调。
乔扬:【你个行动上的矮子,就说得漂亮,还不是整天招惹你主子故意找治。】
陈穆:【任何关系相处久了都可能懈怠,你以为只有奴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主也一样会犯懒,我招他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怎么还受累不讨好了。】
乔扬竟无言以对,怎么又有点道理似的?陈穆说最近和主人恢复了和谐,主人结束了几段可有可无、早该解决却一直拖着没解决的关系。尽管到目前为止陈穆仍算不上是他的唯一,但他承认陈穆是最重要的一个。
乔扬搬出一直以来的好奇问:【你对你主人,有除了对主人以外的感情吗?】
陈穆没答,皮球又踢回来:【对主人该是什么感情?怎么算,怎么归类?】
乔扬:【我哪知道,你怎么又问我了。】
陈穆:【我也不知道。】
乔扬:【你感觉呢?你不是老有直觉?】
陈穆大概直觉了一下,顿顿说:【恋人未满?好像也不恰当,反正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乔扬笑:【就缺你不是唯一吧。】
陈穆:【真不是这个。】
乔扬不懂了。他常常觉得这样杂乱的、不单纯限于一来一往的主奴关系,比他乐此不疲地追逐彭旭还让他感到无果。因为总有一天彭旭有了另一半,他会退出的,别管是为了成全彭旭还是不折磨自己,他必定待不下去。可似乎陈穆都不会嫉妒呢?从这一点看,他确实找不了别人,并不仅仅是他对别人不来劲,他压根就没想进入那样的圈子。
陈穆这次又发了语音,又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啰里啰嗦:“你说恋爱最重要的是什么?忠诚?除了忠诚呢?我觉得恋爱比主奴复杂多了,主奴真挺简单的,至少本质上它就该简单——它就建立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毫不隐瞒的基础上,彼此要绝对信任,要思想统一,等等,反正我是这么理解。……假如就做主奴,事情会简单许多,因为彼此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总有一个所谓的标准和原则。出了问题可以谈,要么寻求理解达成共识,要么一个给一个洗脑,总之你的期待是有很多目的性的,如果太不达目的,你肯定要拜拜——我说的是实际层面,美好的理论我就不探讨了。但是恋爱不太一样,恋爱虽然也会分手,但我觉得——我觉得啊,它包容性更强,它应该有挺多矛盾的地方,比方说,你很可能一边烦他一边心疼他,一边爱他又一边嫌弃他……你不也说过,真喜欢上就心不由己了。唉,我形容不好,就这大概吧,你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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