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张谷雨摇头,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那福灵书院可不是一般般人能考的,就是堂哥家的垒儿那也是八岁才去考的。
可是看她娘言之凿凿的又不像说假话,张谷雨咂咂舌也只能信了。
日子一天天过,天气一天天变冷,北方的冬天出门哈口气都能结冰,村学那三面墙的屋子,即便点了火盆也是寒风一个劲往人衣服里钻。哪里还能呆的住人?因此,村学十一月里就停课了。
张泽轩却并不能跟着其他孩子一样到处撒欢,为了应对来年春天福灵书院的招生考试,张泽轩要每天去堂伯家跟从福灵书院回来的堂哥张泽垒一起上课,课程比之前在村学时还要紧。
“嗯?”
张景元抽查完儿子背书,过来看张泽轩写的大字,看张泽轩写完两张大字闭着眼打盹,一戒尺敲在桌子上。
张泽轩一个激灵,浑身一震,立马清醒了。“堂,堂伯?”
“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张泽轩点头,昨天nainai给几个孙子孙女讲古,他一下子听住了,睡的稍微有点晚,本来以为凭借他上辈子熬了那么多次夜第二天依然生龙活虎的经验,今天上课应该没问题的,没想到失算了。
“左手拿出来。”
张泽轩战战兢兢的伸出小手。
“啪”张景元一戒尺打在张泽轩手心,疼的张泽轩下意识龇了龇牙,眼睛里金豆子就出来了。
张景元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问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是真的不敢了,戒尺打人太TM疼了。张泽轩都不知道,他堂哥还有村学那些小伙伴是怎么能三天两头被赏一顿竹板炒rou还不长记性的。
“记得回去让婶子帮你用冰敷一下,再抹点红花油。”
今天的学习时间到,从堂伯家出来,张泽垒冲张泽轩挤眉弄眼。
原本听他爹天天在他跟前夸这个堂弟多聪明,多努力,张泽垒正是叛逆的年纪,对张泽轩印象自然不好。今天张泽轩被他爹打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之前心里对张泽轩那些抵触情绪一下子就没了。两人瞬间成了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张泽轩右手托着左手龇牙咧嘴的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嫩,还是堂伯用的力气太大,只一戒尺下去,他的小手不多会就已经肿起来了。
回到家,原本眼泪都没了的张泽轩被宗氏心疼的抱到怀里心肝宝贝一顿揉搓又控制不住委屈的金豆子都出来了。
宗氏看着更是心疼不已,“这景元也真是的,我们芝麻才五岁,又这么乖巧听话,怎么就打上了,看这给打的……”
“娘,您别这么说,堂哥打芝麻肯定是芝麻犯了什么错,不然堂哥不会打芝麻的……芝麻,来,跟娘说,你做了什么,堂伯为什么打你?”
周氏跟张大有算是比较开明的家长,张泽轩又打小懂事,石头小时候调皮捣蛋周氏、张大有还动过手,轮到张泽轩两口子别说动手了,那是重话都没怎么说过。
现在儿子被打了,还打的手都肿了,要说周氏不心疼那肯定不可能,可对待孩子也要讲道理,不能一味宠溺,而且小儿子将来是要走科举路子的,周氏打心里觉得更不能太溺爱孩子。
张泽轩张张嘴,抹了把眼泪,可怜巴巴的走到周氏跟前,想撒娇,又觉得自己一个大人做错了事被打一下手板就掉眼泪有些丢脸,讷讷半晌才道,“我在堂伯的课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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