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地闭眼。

    “而你知道，我最心痛的是什么吗？我走出书房后……在外头满是落叶与杂草的地上，看到了狐狸簪的另外一半……以及……”

    “一副小小的骨骸……”

    梦言初语 61 那便用你的心来还吧。

    令狐魅曦一愣，旋即想起了那骨骸……应该就是自杀后化为原型的她。她见莫楠眼眶发红，也不仅悲从中来。“我哪知道你还会活着……你那么爱我，若是没有我陪……你会孤单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胸口的心跳，那一声声的跳动声，都在告诉她，他还活着。

    经历过了生死，方才知道，这一声声的心跳，有多么的珍贵。

    “你可知我看到那骨骸时，心里有多痛吗？我本想陪你一起走……可这时，我却看到了那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蝴蝶。”

    令狐魅曦一怔，是了，那时她寻死时，也没瞧见那只失了心智的蝴蝶。莫楠闭着眼搂着她，轻声开口：“你曾说那蝴蝶是一只蝶妖……可你知不知道，其实那只蝴蝶并不只是只蝶妖，它还是蝶族少数存活下来的……纯血血脉的遗孤？”她一愣，便听他续道：

    “那只蝶妖其实是被迫洗去记忆下凡历届的蝶族纯血血脉，在你死后它便被蝶族接了回去。古有庄周梦蝶，听那蝶妖说，其实古时的庄周就是被蝶族特有的驭梦术给迷惑，而导致了他做了那场梦……驭梦术还可以窥见那人的记忆，再让他藉由做梦再回忆一次自己的记忆，就好似我们有时会梦见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

    “梦本就是个奇异的东西，蝶族生来便具有驭梦的能力，其中，又以纯血血脉的蝶妖能力最强……可以将梦境延迟到死去之人的下一世，才让他梦见。”

    令狐魅曦闻言，震惊地瞪大了眼：“所以……蓝蝶才是让我回忆起过去的原因？”蓝蝶见证了她与莫楠的认识与相爱，又可以靠着驭梦术知道她的记忆，所以若是它有意要以驭梦术唤醒她前世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的。

    莫楠点点头，瞧着她瞪大的眼，笑了笑道：“它说它很感谢你，救了当时失去记忆又失了心智的它……所以它找到了本该死亡的我，知晓我未死后，才说要拿你的骨骸施驭梦术，并要我记得前世的记忆。以至于你这一世才能够想起我们的前世……而我，是蓝蝶自去求蝶妖王，让我保留前世的记忆到下一世，能够不用做梦便想起你……而你开始密切恢复前世记忆的时间，就是与我接触的时候……蓝蝶说我们本就缘分未尽，这一世一定会相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要我保持着前世的记忆，好记得你。”

    令狐魅曦心中五味杂陈，双眼紧紧盯着他的双眸：“所以你……一直都记得前世？”

    莫楠笑，心知她是心疼他一直惦记着这段痛苦的回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扬唇微笑。

    “能够记得与你相爱的前世，对我而言是莫大的恩惠，我又怎么会觉得痛苦？虽然我们前世不能携手到老，可在我知道我们缘分未尽时，便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出现，以及你恢复记忆的时候。”

    “只要能够让你再一次爱上我，我辛苦点又何妨？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莫楠尔雅轻笑，微微托高了点她的身子，看着她雾气朦胧的眼，低头将双唇印在了她的唇上，那一剎那，隔了几百年的恋情、几百年的吻，都在一剎那占据了两人的心，那种温暖酸甜的感觉，久违的让人心折。